好似任我行就一定會撞上他這一劍一般。
這世上的諸多武功,不管是拳法掌法,還是劍術刀法,乃至其餘十八班武器,皆得配上腳上的騰挪武藝。
否則就得跟木樁一樣任人砍殺了。
嶽不群如此託大,自然惹得任我行不爽極了。
雙掌上的掌力再漲了三成。
但隨之他就見到了嶽不群的這一劍。
這一劍不看還不打緊,這一刻這麼一看,就一眼,他便覺得心神陡然一空,然後只餘下這一劍。
這一劍充斥在他的目光中,充斥他的腦海裡。
心裡就這一劍了。
咚!!
任我行心臟陡然一跳,就將他從這重詭譎狀態中解救出來。
可是……
“呃呃……”任我行心口也隨之一疼。
原來他的心臟這麼一跳並非是救命,而是他已經送命。
那柄斷劍已然沒入他的心口,將他紮了個通透,只餘一把劍柄在外面。
“啊!”即使被扎穿了心臟,任我行仍然咆哮著,將雙掌上的憤怒排擊出去。
目標正是嶽不群。
嶽不群則四平八穩的站定,微笑地接著任我行這一掌。
砰!
這一掌只撞上了一堵氣牆。
氣牆有三尺深厚。
“三尺……氣牆!!”任我行被這道氣牆反震出了丈許遠,震驚又恨恨地盯著嶽不群周身的那道彷彿流動的有形的風。
“任教主,你可以嚥氣了。”嶽不群輕聲說道。
可是任我行的內功何等深厚,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氣絕當場。
他還要再掙扎一下,還要跟嶽不群拼命。
而且……
嗤!!
一道劍氣破空而來,將任我行的腦袋穿透。
這下他徹底嚥氣了。
只是他至死都不知嶽不群的姓名。
至死都不知曉自己是怎麼惹來了這麼個惡敵。
嶽不群看了任我行的屍身一眼便沒再管。
至於他是否死不瞑目,他也不理。
他可不覺得任我行方才能在心口被扎穿後仍能向他挑戰而覺得這傢伙是個英雄豪傑,就他那滿手的鮮血,滿身的孽事,就當不得什麼英雄豪傑。
問世間英雄豪傑者誰?
嶽不群只覺這茫茫神洲,萬里河山內,竟無一個英雄。
收拾了心情,嶽不群便去尋魔教抓拿住的人所在的囚牢。
雖然魔教在黑木崖上的頭領都被他給殺光了,但要問那監牢所在,也無需讓這些人領路。
甚至只要找來幾個小頭目,就能將監牢問出。
但嶽不群已知監牢所在,也不必再找小頭目來問話。
所以接下來,他便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沒放過一個魔教中人,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都未曾放過。
絕滅魔教黑木崖。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