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冥鎧,發如墨,臉色蒼白,透著陰冷氣息。
冥凰,她方才重證滴血重生。
但她還是有底氣到這兒來尋嶽不群。
嶽不群給她的禮數自然也周到,身形變化出來,抬一手,就找來一顆隕星,然後再上頭立一座別院,將冥凰請入其中。
“冥凰此來可是要監督我辦事是否得當啊?”嶽不群給她倒了一杯茶。
冥凰這次沒有那樣端著,且這回沒有多大火氣,也就結果茶杯。
“天凰早就算清他等行事,但任由他們去做便是,又有何妨。”冥凰脫殼後,似乎已經不在乎這些。
“你等倒是大氣啊。”嶽不群笑了笑。
這話也就說說,他可不信。
“久居一地,心氣鬱鬱,難解煩悶,易滋生劫氣,若脫去藩籬,便可常修己心,得自在逍遙。”冥凰緩緩說道。
聽到冥凰說的這些,嶽不群卻有些訝異,雖然這位活得久,但身為先天純陽至寶的那股子性情一直沒改變,卻沒想到在脫殼後有了變化。
“冥凰真心?”嶽不群訝異地問道。
冥凰沒答,轉而卻道:“你這修行路數卻是極快,還未百年,就要登臨不朽了。”
她略有豔羨地看著那一片混沌之色。
“不朽怎能輕易證就,貧道還缺不少時機。”嶽不群謙虛道。
冥凰則道:“先練無極,再修混沌,兩道相合,便得不朽,不似我等法寶,脫殼已是千難萬難的事,而後修行又是一堆難題,合道也難,純陽更難,不朽難上加難。”
“說來都難,做起來更難,就沒有容易的,但道阻且長,不畏艱難方可得這大歡喜。”嶽不群臉上只有笑容。
正如他自己所說,這是大喜悅,把艱難困苦統統化解,苦盡甘來之際,自然是歡喜不盡。
“說來也是,說來也是啊。”冥凰如今也算過來人,脫殼這一步已經邁過,而她們七凰在七凰界演練物種多年,更演習神功妙法無數年,脫殼之後的修行路自然也將是一路坦途,接下來合道必也是順遂無比。
兩人又平靜地飲茶一陣,大約坐了一日,期間神遊物外好幾回,最後冥凰才把茶杯放下,不再有飲茶的意思。
“話說七凰界中有一人頗得你關注。”冥凰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嶽不群心一動,原來你來這是為了這事啊。
“你是說焦飛吧。”嶽不群笑吟吟道。
他關注焦飛,其一是焦飛為天命之子,其二則是在山海界便透過一個天外來客蛤十一瞭解到了這人的存在,所以才特別關注。
“正是此子。”冥凰道。
“焦飛為天河劍派弟子,天河劍派為此番劫數主角之一,冥凰是懷疑我還另謀高就不成?”嶽不群反問道。
“卻無有此念。”冥凰否認。
“此子與我有眼緣,再加上此子天命所鍾啊。”嶽不群意味深長地說道。
“嗯,正是。”冥凰也點頭。
嶽不群口中的天命所鍾是什麼意思?
七凰界天命是誰?這是大家都忽略的一個大問題。
那自然是七凰,再認真說來,應該是天凰!
如此也不言而喻了吧。
真正關注焦飛的其實是天凰。
想到這,嶽不群又演算一番,推演焦飛行藏。
最後他輕嘆一聲:“如今看來,天命不止於七凰界啊。”
“正是。”冥凰應道,算是確認了。
“怪不得老丘鬥法勝他們不出道場,不入七凰界,不與天凰爭,這道造化尊位當真了得。”嶽不群又一嘆。
“卻是我不自量力了。”嶽不群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