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劉辯肯定早就知道趙匡胤率兵北上的訊息了,這幾日我在照顧主公,尚未觀察劉辯的動向。走,與我前往南門,看看劉辯的兵馬情況!”說著崔浩便拉起許攸走向南門,崔浩身邊的幾個侍衛也連忙跟上。
“哎呀軍師,我車馬勞頓,便讓我下去歇歇吧!”許攸意圖甩開崔浩的手。
不想崔浩死死拉住許攸,不讓許攸離開,同時嘴裡說道:“子遠,如今情況危急,我便是照顧主公,也兩天沒有閤眼。眼下你好不容易過來幫我,我哪裡能讓你休息。”
許攸無奈只好跟著崔浩前往南城門,但他心裡卻暗道:“肯定是這崔浩看出了什麼端倪,故意把我拉在身邊防著我,真是頭老狐狸。”
很快,崔浩與許攸二人來到南門城牆上,十里外劉辯大營連綿數里在望,旌旗遮天蔽日。
“劉辯大營是何時動的?”崔浩遙望漢營,沉聲問道。
“半日之前,那個時候劉辯大營便有兵馬行動,不過看樣子是組織防禦,並不是主動進攻。因此我便沒有稟報軍師。不過高長恭的騎兵卻離開了,一直沒有回來!”一邊的楊大眼拱手回答道。
崔浩一聽便眉頭緊皺:“這麼說來,劉辯是在組織大軍進行防禦,準備與趙匡胤交戰。趙軍八萬。我軍六萬。比他多一倍多的兵馬,足以將他包圍,劉辯瘋了待在這兒不走?按照道理他應該暫時退守蕩陰啊。況且楊再興將魏郡的縣城收的差不多了,他起碼也應該退守城池吧?在這營寨,四面受敵,他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軍師有何不妥?”許攸在一旁問道。
崔浩解釋道:“何止不妥,可疑的地方大了,趙匡胤既然已經攻打過汜水關,那劉辯不可能不知道趙匡胤已經前來。趙匡胤一來,其兵馬與我軍聯合,便有十四萬,是劉辯大軍的兩倍多。這種兵力差,劉辯卻還在這兒組織防禦準備作戰,而不是選擇退守河內,或者選擇城池駐守,你不覺得可疑嗎?”
許攸唯恐崔浩擔心劉辯有詐不肯出兵,故而據理力爭:“這……便是可疑又能如何?劉辯只有這麼多兵馬啊?北方顏良等人也是駐守城池,薛仁貴並未大勝,太行山張燕駐守穩如泰山。根據趙匡胤的分析,劉辯最多隻有一支青州陳慶之的袁兵,最多也不過萬人。劉辯的實力已經擺在這裡了,還有什麼不妥?”
“表面上看是這樣,但我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即刻去通知趙匡胤,讓他按兵不動。不要衝動意氣用事!”崔浩搖了搖頭對著許攸下令道。
許攸臉色一沉,他擔心的事情果然來了,但許攸覺得這不是崔浩不出兵的理由。而是崔浩懷疑他,所以故意叼難自己。
許攸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如今袁紹病重,臥病在床,雖然崔浩是袁紹倚重的軍師,但許攸卻不怕了。因為許攸有資歷,在鄴城當中,是相當一部分人是支援他的,就算與崔浩對立,許攸也不畏懼。而崔浩拒絕出兵,拒絕聯合趙匡胤攻打劉辯,僅僅憑藉這一點,他也有足夠的理由來打壓崔浩。
許攸說話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軍師啊,如今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趙匡胤兵馬就在二十里之外,劉辯他狂妄自大,只要兩軍聯合便能擊敗劉辯,可您為何讓我要求趙匡胤按兵不動呢?”
“許攸!”崔浩臉色陰沉下來,死死的盯著許攸。
許攸微微一笑,撫摸著山羊鬍子道:“我聽說主公是聽從了你的建議,才讓高昂將軍前往蕩陰劫糧,然而這一去就中了埋伏。如今面對如此大好機會,你卻不讓趙匡胤動手,莫非……”
崔浩冷眼與許攸對視:“莫非什麼?”
許攸被崔浩看的有些心虛,清了清嗓子說道:“莫非你是劉辯的奸細?想要故意幫助劉辯不成?”
楊大眼頓時大怒道:“許攸你這是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