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大軍,齊河小城自然是駐紮不下的,袁紹便使兵馬渡過齊河,來到東郡境地,往後便是齊河,一應船隻皆使兵馬看護。袁紹於齊河之南安營紮寨,三萬兵馬的營寨在曠野上連綿數里,蔚為壯觀。
因為袁紹南下,便探聽得濟北有趙匡胤部將曹彬率領的一萬兵馬,剛剛斬殺一萬黃巾青壯悍卒。忌憚於其實力,袁紹一時間也沒有急於求成,有劉辯的聖旨在。兗州如他囊中之物,在許攸的建議之下,袁紹便屯兵齊河以南,以不變應萬變。
袁紹大營!袁紹坐於主位,其下週邊武將顏良文丑,韓勐,淳于瓊張,高覽等人,右邊則是軍師許攸,逢紀,其後又是些軍中主簿,糧草官等人,而審配郭圖則留守冀州。
“主公,咱們屯兵此地已經兩日有餘,將士們早已經摩拳擦掌,想要攻城掠地,末將顏良請戰出征!”顏良虎軀抱拳,拱手請戰。
“主公不可,還須等待幾日!”許攸連忙制止道。
袁紹問道:“為何不可?”
“原因有二,其一乃是糧草,如今主公處於兗州地界,糧草在後方,尚未到達。如今正是梅雨季節,若是攻城掠地,突然下雨,糧草無法到達,如之奈何?咱們先得等大批糧草運到,徐徐圖之!”
“其二,便是地形,咱們不熟悉兗州濟北地形,而那趙匡胤兵馬卻是閉著眼睛都能走。咱們先應該熟悉地形,以免交戰中了敵軍的埋伏!”
許攸兩點說完,袁紹聽了便連連點頭,甚至是顏良也退了回去,絕了請戰的念頭。兩軍交戰,並非兵馬強盛便可,更重要的是糧草和因地制宜,若是一個不甚,貿然出擊,兵敗可就萬是皆休。許攸的主張便是穩打穩紮,徐徐圖之。
“子遠說的有理,有依子遠所言,等待大批糧草運來,你們這段時間,勤加練兵,派出斥候勘測地形!”袁紹接納了許攸的意見,便下了命令。
“哦?主公且慢,在下看來,許子遠之言,乃婦人之見!”許攸下首的逢紀起身拱手道。
“逢紀你……”許攸頓時怒目而視,反駁便反駁,但逢紀言語中傷,明顯有攻擊的意味。
麾下兩個謀士向來意見統一,這一次卻難得意見相左,袁紹連忙問道:“你且說說看,子遠說的如何便是婦人之見了?”
許攸眼中滿是不悅,看著逢紀有何反駁之言,只見逢紀昂然道:“主公,如今主公麾下將士士氣正勝,正是一鼓作氣進攻的機會,時間一長,士氣便逐漸衰竭了。而趙匡胤那邊,更會多出準備時間,讓他準備充分想要南下便麻煩了!”
“至於天氣,更是無稽之談,如今一連幾日都是豔陽高照,主公出擊,兩日間糧草便能抵達!”逢紀臉上滿是輕蔑的笑容,笑呵呵得看著許攸道:“所以主公,現在應該一鼓作氣,兵馬揮師南下,一舉拿下兗州!”
逢紀此言一出,袁紹正斟酌見,只聽得許攸哈哈大笑道:“哈哈,你真乃書生之間,可知紙上談兵的典故?兗州可是一個州啊?趙匡胤麾下也有幾萬兵馬,更何況幾日前剛剛屠了一萬黃巾,定然不會是烏合之眾,你說一舉拿下便拿下,怎麼拿?”
許攸冷笑著質問,逢紀臉色鐵青辯解道:“主公攜天子詔書,以攻伐討逆,區區趙匡胤當能一戰而勝!”
許攸毫不示讓,針鋒相對道:“一戰而勝?說的輕巧,我等雖有天子詔書,佔據大義。可你不要忘了,趙匡胤如今是在討伐黃巾,他們得的是民心,若是趙匡胤不管黃巾,傾兵攻打我們。一戰而勝我不知道成不成,可一旦遷延日久,兗州黃巾成禍患,百姓怪的是誰?是咱們,到時候便是勝了趙匡胤,要這不得人心的兗州有何用?”
“兗州本是富庶之地,因此主公取之,若是兗州被黃巾肆虐一空,要來何用?既然你說主公攜大義,實力佔據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