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秦檜與信使一路向北而去,行不過十里,便聽得後方馬蹄聲響起。秦檜大驚,唯恐陸遜派人追趕,連忙策馬奔騰。
只是秦檜乃是文人,比不得軍中擅長騎射的騎兵,不過一會便被校尉帶人給追上來了。
校尉在後方大喝道:“秦先生,你這是往哪去?往北乃是漢營,莫不是要去投敵?”
秦檜哪敢應答,拼命的催馬狂奔。
那校尉本就不打算抓拿秦檜,只彎弓搭箭射向那信使,一箭正中信使肩頭,眾人一擁而上,將那信使給抓住。秦檜卻已經跑遠了,校尉帶兵假裝追擊一陣,便回去了。
鄱陽城中,陸遜住處。
信使向著陸遜不斷的磕頭求饒:“都督饒命啊,都是秦檜跟漢軍勾結,我若不從他,就會沒命的啊,還請都督饒命,饒命啊。”
陸遜沉聲詢問道:“我且問你,你從漢營中,帶了什麼訊息給秦檜?”
信使連忙說道:“張遼說他根據秦檜給他的信件,有了對付都督的辦法,但辦法太過狠毒,城中沒人能夠活命。所以讓我回來叫秦檜速速離開鄱陽!”
陸遜大喝道:“胡說八道,我軍在鄱陽,漢軍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我軍殲滅!連秦檜都保不住的話,只能是大型天災,那張遼難道是天神,能掌控天災不成?”
信使連忙回答道:“小人句句屬實啊,張遼真是這麼說的!”
“張遼可說出計策沒有?”陸遜又問道。
“那等機密,張遼怎麼會跟我說啊,不過他給了小人一封書信,只不過如今讓秦檜給帶跑了。都督,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啊,還請都督饒命啊。”
“將他帶下去吧!”陸遜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只能擺了擺手。
校尉在一旁擔憂道:“都督,您怎麼看?難不成那張遼真有什麼覆滅我軍的計劃?”
陸遜笑道:“怎麼可能?張遼想要覆滅我軍,只能用水火,如今我軍在此,鄱陽城地勢甚高,上游又在我軍後方,水他用不了,至於火?他能燒了我鄱陽城不成?”
校尉遲疑道:“那張遼為什麼這麼做?”
陸遜擺了擺手道:“估計是不放心秦檜在這裡吧,想把他騙回去保護起來,你且放寬心就是!”
“諾!”校尉拱手退下。
校尉離開之後,陸遜的眉頭卻妹妹緊鎖起來:“這張遼,真有覆滅我軍的計策嗎?到底是什麼?”
陸遜走到地圖跟前,檢視這地圖,思考著張遼可能用的計策。顯然陸遜的心也沒有徹底放心,被謝玄這計策給弄得有些糊塗。
卻說另一邊,漢軍營寨。
秦檜一路奔逃,至天明時分,終於抵達了漢軍營寨。
營寨之中,張遼等將正好用過早飯在商議軍情。士兵來報,言秦檜來了。
聽秦檜到了,張遼一愣,說道:“這秦檜怎麼沒……莫不是陸遜並沒有識破他的身份!”
謝玄笑道:“且把他叫進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不過一會,士兵把秦檜帶進營帳之中。
秦檜進了營帳,向張遼拱手行禮:“見過張遼將軍!”
謝玄見秦檜滿頭大汗,衣衫不整,率先插話:“你怎麼弄的如此狼狽?”
秦檜眉頭一擰,謝玄也不稱呼他名字,直接詢問事情,這讓秦檜非常反感,秦檜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謝玄沉聲道:“謝玄!”
秦檜一聽是謝玄,連忙放下了架子。拱手說道:“原來是謝將軍,失敬失敬!”
這可是劉辯的小舅子,皇親國戚,可得罪不得,謝玄雖有冒犯,秦檜卻不敢記恨。
謝玄仍舊問道:“我且問你,你怎麼弄得如此狼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