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身高九尺,威風凜凜,正是薛仁貴,他此刻,卻在追逐著一頭鹿。
“好畜牲別跑!”那鹿奔跑的甚急,周圍又盡是灌木,雖然薛仁貴神射,但相差距離卻實在是太遠了,薛仁貴數次張弓搭箭,都沒有得手。
一般鹿速度雖然奇快,但卻不能持久,因此只追逐一會便能追上,可這頭鹿不知為何,薛仁貴足足從絳縣追逐到上黨,仍是追不上。
那頭鹿彷彿有靈性一般,始終吊著薛仁貴,薛仁貴想放棄,可這鹿卻偏偏在自己的目力範圍之內,但想要射擊,距離又不夠。薛仁貴被這鹿給氣出了真火便一直追著,心道:“我胯下白龍駒日行八百里,難道還追不上你一個畜牲不成?”
薛仁貴縱馬去追,一直追到上黨安澤境內,天色正當中午,薛仁貴見天色已經不早的,記掛家中妻子,便打消了追趕那鹿的打算,安慰自己道:“那鹿如此厲害,我白龍駒也追趕不上,大概是神鹿了,此等神物還是不要得罪為妙!”
薛仁貴正欲拔馬回家,剛剛轉身,便聽到前方路口一陣喊殺聲!
“何方宵小,光天化日也敢劫道,快快讓開!”隱約見,薛仁貴聽到一人大喊,薛仁貴估摸著,這是碰到了有人搶劫了。
“應該是白波賊!西河一帶夏侯淵多次打壓白波,白波賊四處逃竄應該是跑來了上黨,不然上黨龍興之地,哪裡來的山賊!”薛仁貴暗忖道,旋即催動胯下白龍駒向著喊殺聲的方向趕去。
“交出身上的錢財,饒你不死!”只見山道兩邊,大約十來個山賊,將一人包圍著,那人一身便衣仔細一看,卻是劉虞派來向劉辯送信,詢問鞠義如何處置的信使!如今這信使得了劉辯的書信,從洛陽一路北上,便要從幷州入幽州上郡,隨後趕回涿縣,將書信交給劉虞。
不想這信使渡過風陵渡口沒多久,剛剛趕到上黨境內,便遇到一夥從西河逃竄過來的白波山賊。
“我不過一普通百姓,哪裡來的錢財,還請山大王放過小人!”見人多勢眾,信使求饒道。
“普通百姓哪裡來的馬,我看你多半是官府的人,商量著如何剿滅我們,給我殺了他!”為首一個山賊招唿著嘍去殺信使。
這信使乃是幽州軍中的高手,憑著一柄劍跟十來個山賊打了一陣,但對手終究人多勢眾,不一會,他便身受重傷,倒下馬來。
“果然是官府的人,給我搜,看他身上有些什麼!”這山賊首領誤打誤撞,擔心這信使帶著的是官府的緝捕文書,便下令搜身。
這信使自然不肯了,他身上的信件,乃是天子與劉虞的密函,其上都沒有署名,若是訊息洩露出去,幽州的佈局便大大不利了。信使拼命護住身上的信件,但這樣一來,那些山賊就越發肯定他身上帶著的是官府的緝捕文書。
幾人合力,便將信使按在地上,便要去拿他懷中的密函。
“光天化日之下,安敢行兇?”一聲大喝陡然響起,隨之而來的是馬蹄聲和箭矢襲來的尖銳之聲。
三個按著信使的山賊尋聲看去,卻各自看到一根箭向著自己的面門襲來。三聲慘叫同時響起,薛仁貴三箭齊發,一擊得手。
“駕!”薛仁貴催動白龍駒,取下掛在馬背上的方天畫戟,縱馬向剩下的幾個山賊殺去,不過片刻,便屠戮一空,薛仁貴翻身下馬,連忙向著那信使走去。
“兄臺,你沒事吧?”薛仁貴走上前去,扶起那信使,卻見他身上被傷了數處,鮮血淋漓,顯然是活不成了。
“英雄,我活不成了,但有一事,事關重大,我臨死前求求你幫幫我!”信使虛弱道。
“好,你說,只要薛某力所能及,一定辦到!”薛仁貴連忙點頭答應。
信使從懷中摸出他拼命保護的書信,遞給薛仁貴道:“這封信事關重大,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