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紅,江山血。”葉貞低低的吟出,“看樣子,血染江山的日子,不遠了。”
“先是德皇叔,現在是老十九,皇家的人,漸漸的越來越少了。”耶律辰冷了眉目,“下一個不是我,就是皇兄。抑或是母后自己,誰也別想跑。”
葉貞望著離歌,卻見她可以垂著眉目,並不敢看自己一眼,心下有些生疑,“金靈,太后娘娘可還有其他吩咐?”
離歌頷首,“是。太后娘娘雖然被軟禁宮中,但早已籌謀得當。今日許屬下進入虎師營地,就是為了除去狼主的左膀右臂。”
聞言,葉貞的羽睫陡然揚起,“你說什麼?”
耶律辰自然也明白這話的意思,上前一步冷了眉目,“你是說母后要殺了軒轅墨?”
離歌點頭,“太后娘娘吩咐,殺了丞相,斷了狼主的後路。”
倒吸一口冷氣,葉貞站在那裡,眸光利利如刃。
殺了軒轅墨?
殺了墨軒?
怎麼可以?!她想過千萬種要他失去所有的結果,卻從未想過要取軒轅墨性命。因為他是她的夫,她孩子的父親,她一心要帶回大彥的男人。
“太后真的這麼說?”葉貞良久才開口。
“是。”離歌誠懇至極。
耶律辰握住葉貞的手,愕然發覺她的身子竟然有些微顫,當下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開口。
葉貞鎮定了心神,面色依舊波瀾不驚,“太后可曾交代,該如何殺死丞相?”
“屬下已經通知了木塔其將軍,將軍會妥善安排。必然要做得天衣無縫,否則狼主那裡不好交代。”離歌說得格外仔細。
“已經通知了?”葉貞聲音微顫,“木塔其將軍可說要怎麼做?”
“午夜時分,毒入骨髓。”離歌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心也抽著疼。
葉貞頷首,“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準備吧!”
語罷,葉貞緩緩坐下來,眼底的焦灼幾乎要燃燒了自己。
離歌不敢去看葉貞是什麼表情,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她是清楚的。
貞兒對不起!
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為了你,為了哥,我又騙了你一次。
“貞兒?”耶律辰擔憂的望著她,“也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太后娘娘的命令誰敢違抗,何況……如今的時局,他確實該死。也唯有他死了,太后娘娘才能多幾分勝算。所以……”葉貞覺得整顆心都被凌遲,片片分割,“其實我早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耶律辰深吸一口氣,“我幫你保他性命,可好?”
葉貞抬頭望著耶律辰,“這是虎師營地,太后娘娘的旨意,木塔其是絕對會執行的。還是我自己去找墨軒吧,若能讓他離開虎師營地,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到底,我不想讓他死。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他,不想做他的遺孀。”
聞言,耶律辰眼底的光黯淡了一下,“你放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視線一掃,葉貞忽然盯著桌案上的錦盒,腦子裡嗡的一聲。
神是鬼差的,她重新取出如意寶簪,彷彿想起了什麼,掰開了上頭的墜子,簪體是空心的,上次她便是從這裡取走了蕭太后的密詔。
下一刻,簪子砰然落地,葉貞站在那裡,眼淚忽然滾落。
簪子裡頭,是一根紅線,如她腕上所繫,顏色如血。
“這是什麼?”耶律辰心驚。
葉貞的羽睫止不住顫抖,卻是又哭又笑,“又騙我!他又騙我!說好了不再算計我,可每次都食言!為什麼……還要騙我一次?卻騙的我好慘!”
“貞兒?”耶律辰容色焦灼。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