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委屈的看著柏父,叫道,“侯爺~”
“好了,”柏侯爺驟起眉頭,“既是無心之失,華月剛過門,就原諒她一次,坐下來,讓媳婦敬茶!”剛才的事情眾人看的分明,是二夫人想給華月一個下馬威,突然撤手想燙到華月,不料卻燙傷了自己,因此沒人為她說話。
二夫人怨毒的瞪了華月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才坐下。
華月站起來重新敬上一杯茶,面上恭敬心裡卻小心翼翼,她可不相信二夫人就這麼吃了啞巴虧!
果然,二夫人一邊去接茶,一邊看了華月一眼,手到了茶杯旁邊突然加速,將杯子往華月懷裡推去!
眾人都看出來二夫人這是存心報復,不由得都替華月提起了心,緊盯著那杯茶。
華月怎麼可能讓自己吃虧,眼明手快的將茶杯往上一抬。讓二夫人的手落空,然後一翻手,將整杯茶全部倒在了二夫人的手上!
二夫人驚叫著縮回手,眾人看到她的手背迅速通紅起來,還粘著幾根茶葉,甚是狼狽。不由都心中大為驚駭!這個新過門的世子夫人一臉的溫順柔和,卻原來並不是個軟柿子!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抗二夫人!連侯爺和老太君都露出震驚的神色來,柏松也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倒是柏懿,依然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眾人都一時無聲,就連二夫人,何時有人在她面前膽敢如此放肆,也顧不得手上的痛了,震驚的瞪著華月說不出話來!
華月一臉做錯事的懊悔表情,幾乎要哭出來,“哎呀,都是華月不好,笨手笨腳的!再拿茶來,這次華月一定會小心的!”
二夫人瞬間回過神來,聽到“茶”便渾身一抖,她可是被燙怕了!看著華月臉上懊悔的神色那麼真切,她幾乎要相信她的無辜了,可是——騙鬼呢!自己腿上和手上的茶葉梗還新鮮著呢!
看到華月手裡的茶又遞到自己面前,二夫人條件反射的頭皮一緊,顧不上禮數抬手就要揮開華月,一邊尖叫道,“滾開!”
華月心裡冷笑一聲,手臂被她碰開,茶杯順勢而落,滾燙的茶水全部潑在了二夫人的臉上!
二夫人頓時一聲慘叫,捂著連跳起來,“啊!這個小賤人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侯爺,您可要替妾身做主啊!”說著,悽慘的哭倒在柏父身前。
柏父見她模樣悽慘,臉上和手上紅腫一片,想必腿上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看著華月的眼神便有些譴責。
華月忙跪下來,哀道,“都是華月的錯,燙到了二孃,父親責罰華月吧!哦,華月那裡有上好的燙傷藥,快讓海棠拿來,先給二孃敷上吧!”
此話一出,眾人聞華月雖然語帶懊悔自責,卻沒有向先前那般稱二夫人為“母親”,而是換成了“二孃”,心中便都明白,華月這明裡是在向侯爺請罪,實則卻是說出二夫人不是柏懿親孃而向她挑釁,這才害人害己。侯爺自然聽的明白,看著依然呆呆傻傻面無表情的大兒子,長嘆了一口氣,揮手道,“都起來,此事算了,不必再提!玲瓏,快扶你母親去敷藥!”
身著粉紅色衣衫的柏玲瓏上前來,狠狠的瞪了華月一眼,方才扶著依然在哀叫怒罵的二夫人離去。
老太君臉上卻帶了一絲讚賞的笑意,她雖年邁,卻看的分明,除了第三杯茶是華月有意為之,前兩杯卻都是二夫人自己心懷不軌造成的。懿兒這幅摸樣,如若娶得媳婦兒也軟弱可欺,那她才要為兩人的日子擔憂。可看華月這半分虧也不肯吃的樣子,想必就算日後她死了,也沒人能欺負得了懿兒了!
二夫人離去,茶還得繼續敬下去,走到下一位婦人面前,柏松道,“這是三夫人。”
華月見這三夫人面容靜婉,帶著柔和的笑容,心知這位三娘雖不是二夫人那般挑事兒的,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