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配合佐蒙人殺他們的事,那無相界的隨慶都能幹得出來。
若是早知道,她出身天淵七界,他才不會浪費口舌呢。
「還有你,廣若大師,沒有考證的事,麻煩你不要用那種肯定的語氣說出來,什麼任意傳送門曾是仙界的至寶?」
讓他這樣誤導,就等於人人可搶風門的任意傳送門了。
陸靈蹊可不能忍,「它從頭到尾都是我們天淵七界的,因為它像一道月亮門,當初得它的先賢,創立宗門的時候,還把宗門起名月亮宮。
月亮宮總共有十二道月亮門,任意傳送門只是其中的一道而已。
你既然是從仙界而來,令師也那麼有名,又怎麼不知道,當年的除魔大戰就是我們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一力為之?」
仙子他們的功績,憑什麼被模糊後,又被抹殺了?
陸靈蹊盯向廣若,「大師,佛家五誡:不殺生,不偷盜,不淫邪,不醉酒,不妄言。」
她在他變色的時候,上前一步,「將妄言與殺生相提並論,可見其罪孽之深。大師,你那般誤導別人的時候,對得起你頭上的戒疤,身上的僧袍,心中的佛祖嗎?」
廣若生生地被她逼退了一步。
「阿彌陀佛……」
他迅速想轍,「當年的除魔大戰,小僧亦有一至親,隨同隕落在天淵七界。」說到這裡,廣若眼中含悲,「道友說是你們天淵七界的修士一力為之,小僧不能認同,因為小僧的親人,是聖者虛乘的親傳……」
「銀月仙子?」
什麼?
廣若的眉頭一攏,「道友是從美魂王那裡聽來的?」
要不然,銀月的出身不可能被人知曉。
「他亦是魔,他的話如何能信?」
廣若堅定信念,終於能上前一步了,「你就因為美魂王幫你們陰了六腳冥蟲一把……」
「可不止噢!」
陸靈蹊打斷他,「廣若,你既然知道他陰了六腳冥蟲,想來也知道,他還陰了佐蒙人那邊一位至少長老級的大人物。」
訊息這麼靈通,不可能不知道腹線宙蟲的事。
「為什麼你只說前者,不說後者?」陸靈蹊的聲音又脆又利,「就算沒有後者,只有前者,六腳冥蟲的危害,以你的身份也應該清楚,你不覺得,美魂王算是天淵七界的萬家生佛嗎?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用鄙視的語氣說他?」
「……」
廣若被她逼得又退了一步。
「你的身份,之前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
陸靈蹊冷哼一聲,「你說你要看著邵裕,不讓他對風門出手?」她微揚的語氣,好像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我勸你省省吧?就憑他?不要說風門了,本仙子就能把他撂在這。」
「……」
「……」
因為他們的爭吵,此時圍觀過來的修士挺多的。
只是之前的竊竊私語,早被她砸向廣若的一句又一句誅心之言,嚇得噤聲了。
這一會,又聽她要豎蠍子邵裕這樣的對頭……
交易大廳裡,有一種詭異的沉默。
連被點名的邵裕都沒有暴怒動手。
這這……不太對啊?
「不打?」
陸靈蹊看向邵裕,很正經地問他。
「……」
邵裕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不過袖中的小東西,比剛剛好像更怕了,「我為什麼要打?」他用鼻子哼了一下,「你不是要罵廣若嗎?我正聽得爽呢。」
也算個好理由。
陸靈蹊似笑非笑地看向廣若,慢慢地打量他,「大師!佛家亦有怒目金剛,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