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讓他死了吧!
好想馬上就死了呀!
千刀萬刮之後的神魂困嬰,熬嬰成燈……
柳光乘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酷刑會落自己身上。
他就是一個陣法師,就是給佐蒙人行那麼一點方便,為什麼,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佐蒙人盯上陣堂,沒有他,也會有別人,這是他能反抗得了的嗎?
為什麼,就不能為他想一想?
當初他要是不跟佐蒙人合作,肯定早就被他們弄死了呀!
柳光乘好想哭,可是,又不敢哭,因為眼淚一旦流入傷口……
在水鏡中看到他眼中閃過的痛悔,安畫閉了閉眼,悄沒聲息的來,又悄沒聲息地走。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她給過機會,還給了兩次機會。
就是不知道,柳光乘被如此示眾,洪家人都是怎麼想的。
那個叫洪士楓的還在閉關嗎?洪家還會往這裡來人嗎?
伍慰長老殺了那個叫洪宴的洪家子後,洪成志對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安畫總覺得洪家那裡要出事。
可是,她和洪家那邊的心結已成,就算現在告訴洪成志,她感覺他們最近的佈置有問題,人家也不會理。
就是跟師父說,讓師父提點,只怕也不行了。
伍叔出手太快,洪宴畢竟死了呀!
安畫一邊思量,一邊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陣堂所在的五行八卦苑。
那天,請洪家幫忙送信,透過這裡的鏡光陣,她確實看到洪士楓過來了,不過……
安畫站在長街上,回想那天在鏡光陣上隨意的一瞥。
似乎,他不是找鍊氣小修送的信,找的是……熟人?
應該是熟人,那人看到洪士楓還激動的很。
安畫揉了揉額,正要再想,耳邊傳來班二奇的聲音,「安畫,黎丙章在街尾的小酒館喝酒。」
什麼?
「他現在是眾矢之的,人人喊打,不過……」
班二奇也是臨時想出來的,「你說,他現在要是死了,別人都會怎麼想?」
怎麼想?
安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班叔,能做到萬無一失嗎?」
「酒入愁腸,人更愁!」
班二奇笑了笑,「黎丙章就是好好的,也不是老夫的對手。」這世上,變態的陣法師,只有陸望和林蹊,「現在我們唯一的問題,就是殺了他,怎麼栽贓到林蹊或者雲天海閣處。」
「……不要把雲天海閣拉進來。」
安畫想了想,「天淵七界秘密飛升了那麼多人,您把修為,按到天仙境。記住,要給您自己留出離開仙盟坊市的時間。」
「好!」
說到就幹。
班二奇很快就把自己的修為,以秘法按到了天仙上。
「小二,來壺酒!」
因為外面的熱鬧,因為黎丙章,小酒館根本沒客人,他徑直坐到了黎丙章隔壁的桌子上,「兩盤招牌下酒菜。」
「好嘞!」
小二很快就把菜和酒給他上齊了,「客官您慢用!」
「等等!」
班二奇攔住,「你們今天怎麼都沒人?」
「呵!……做生意嘛,哪能天天爆滿?」
小二偷著朝他眨了眨眼,示意旁邊有黎丙章,「您……」
「你擠什麼眼睛?」
班二奇佯裝不解,「我告訴你們今天為什麼生意不好。」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滋溜一聲,愜意的很,「因為大家都到天音閣看第一手的熱鬧去了。」
哎呀呀……
真是越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