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復無奈的很。
那些個混蛋想一出,幹一出,把他們自己玩得差不多了,把仙界隱藏起來的暗探也玩得差不多了,現在打上了他的主意。
不從……
不從的結果,廣復知道,對他而言,是絕對沒有生理的。
「你們找不著南佳人,那就幫為師找找阿菇娜吧!」
找阿菇娜?
應該可以吧!
做為聖者的徒弟,阿菇娜早就站到了世人面前,藏與不雪區別都不是太大。
「阿菇娜是不是又去鈴山了?」
不大想到什麼,開口道:「想要找她,我們總要知道她去了哪裡。」
「你們……,當年沒有互留傳音一類的法器嗎?」
「沒!」不言搖頭,「阿菇娜雖然也不算道門修士,甚至西狄草原,也有不少佛家子弟,但是,她本人更親近道門。」
他們是佛修。
尤其那時候,天下人都以為林蹊中了』神泣『之毒,阿菇娜明裡暗裡的,對他們也甚為遷怒。
被大股佐蒙人圍住,他們相幫救援的時候,阿菇娜雖然也以天狼弓相助了,可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一直到現在,不言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麼說,你們是一點也幫不了為師了嗎?」
不大和不言都沉默下來。
「罷了,為師不逼你們了,走吧!」
廣復再次向前的時候,連背都佝僂了些。
一瞬間,不大和不言都甚為心痛。
「師父,您等我們兩天,我們找找以前相熟的朋友。」
「儘量弄快點。」
既然怎麼都逃不掉,那就快點幹了吧!
廣復有些遺憾,更有些複雜。
他是人族,是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可是現在……現在卻成了佐蒙人。
這能全怪他嗎?
當年的世尊,智計無雙。
就是知道,他這樣明明白白,幾次在佐蒙人追殺下,險死還生的天淵七界飛升修士,絕對不會被人懷疑身份。
所以……,他活下來了。
其他硬氣的,幾乎全都死了。
唯一的例外,只有陸望一人。
但這世上,能有幾個陸望?
廣復一直以為,陸望最終還是逃不過一死的。
他的脾氣太硬了。
若不是戰力超絕,若不是天下堂一庸一直明裡暗裡的照應著,在廣復看來,都不需佐蒙人出手,人族自己就能玩死他了。
可惜……,這幾百年,所有一切,都變得太快了。
「接下來的巡察,你們走這邊,我走那一邊,這樣也能早點把今天的活幹完。」
「是!」
不大和不言一齊應下,兩人看著師父從小巷,轉到另一邊的上錦街。
……
截了冰肌,改了面容的陸望不知道,他會因為一時大意的身形,被沒有幾面之緣的人盯上。
帶著無想,一路趕到長盛街,正要轉到賭物館,耳邊突然傳來寧知意的聲音,「不要進去,法如寺的廣復好像一直在跟著你們。」
什麼?
陸望一怔。
廣復是什麼人,他當然知道。
但要說,他對他們有惡意……,他卻是不相信的。
做為殺生百萬的一代殺神,陸望很相信他的直覺。
所有對他有殺意,有惡意的人,只一照面,他就能感應到稍許,這是一種生的本能。
廣復……
陸望到底沒有帶無想直往賭物館,「你看到,他跟我們幾條街了?」
「六條!」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