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亦利用種種,在這師徒兩人中間推波助瀾。
「如今的他,卻不是當年的他了。」
世尊嘆了一口氣,「吃一虧長一智,在銀月仙子不在的這些年裡,他應該反省過無數次,在他認可自己是躺贏的聖者時,他就不再是原來的他了。」
所以,聖尊才在他那裡一再受挫。
「說虛乘的時候,你還要考慮到他的徒弟。」
世尊的頭有些疼了,「虛乘這輩子,平凡無奇,他最大的驕傲在徒弟銀月仙子那裡,銀月仙子不在了,可是,她把天狼弓留下了。」
銀月仙子是他不想想的人。
「其實如果銀月仙子沒死,她是仙界最有可能晉階成聖的人物。」
「……」安畫不由的慶幸,那個人死了。
「為了防止她對虛乘影響太多,我與你師父當年做了很多事。」
讓她重傷,讓她下界,讓她在絕望中和美魂王一起死。
可是現在……
世尊有時候都懷疑,他做的那一切,也都在銀月仙子的算計之中。
要不然,她怎麼就沒進託天廟呢?
她不知道美魂王的厲害嗎?
她明明知道,可是……
世尊忍不住揉了揉腦袋,「你覺得林蹊很厲害,你針對她的無數次行動,不是半路折戟,就是被她反過來殺得你沒有還手之力。
師叔現在告訴你,當初在銀月仙子那裡,我也有你同樣的感覺。」
只不過,當時的他混在人族,混在暗裡。
「她留下天狼弓,由天狼弓自擇傳承者,目標也許就是她的師父虛乘。」
他們是師徒。
「虛乘的心不硬,看到持弓而來的阿菇娜,再不喜也會維護一二。而阿菇娜是天淵七界的修士,護了阿菇娜,無形中,他也就護了天淵七界。
她——留下天狼弓,其實是在給他們師徒找可退的臺階。」
世尊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卻無法破局。
因為,他們的人早就無法殺到阿菇娜的身邊了。
「天淵七界,才是我們因果最重的地方。」
是他因果最重的地方。
他不敢放鬆那裡,多少年來,一直壓著那裡。
飛升一個,他殺一個。
可是……
殺著殺著,還是讓林蹊冒了出來。
世尊的腦袋疼得更厲害了些,「阿菇娜的身後,站著天淵七界一群大小狐狸,所以現在,虛乘行事越來越有章法。」
他到底被老天算計了。
世尊緩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告訴你師父,再算計虛乘的時候,要把天淵七界隨慶、宜法等大小狐狸也一齊算計上。」
要不然,絕不可能成功。
「虛乘會聽阿菇娜的話。」
「師尊這一會……肯定已經知道了。」
安畫亦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她在仙界多年,明明知道那些人飛升了,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是啊,知道了。」
世尊從嘴裡苦到心裡,「今天就到這吧,我要歇一歇。」
他嘴巴里的口水感覺都是苦的。
「是!」
安畫給他點了一支定神香,這才退出。
外面,賀幼明卻已經在等著了,「世尊怎麼樣?」
「好些了。」
「那就好。」
這三句話,其實不管是他,還是安畫,都知道,沒有半點意義。
他是隨口問,她是隨口答。
賀幼明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奮,「剛收到呂鎮平的傳信,他們的星船已經抄近路,先我們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