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的,他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徒弟的因果劫,到底應在何方?
小谷中,世尊已經咕嚕咕嚕嚥了好幾口舌尖血,要不是佐蒙人有自愈的天賦,他都要懷疑,自己會失血而亡。
聖者!
呵呵,他是聖者啊!
疼的精神崩潰的世尊,終於看到聖尊的時候,臉上的哀求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他想讓聖尊像以前一樣,以靈力助他,以丹藥助他,哪怕只少半絲痛苦,也能讓他緩口氣。
可是,聖尊沒動,他只是站在自動捆住世尊的機關榻前,面無表情!
「救……救我!」
「救你?」
看著艱難說出三個字的世尊,聖尊臉上的表情莫名,「有用嗎?這幾百年,為了救你,我用了多少辦法,費了多少心神?」
他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世尊的最強分身。
以前,都是他壓著虛乘的,可是,世尊不行以事,他卻慢慢的壓制不了虛乘了。
虛乘那是什麼人?
史上最沒用的聖者,他怎麼會連虛乘都不如?
聖尊雖然很想讓自己寬心,可是,一樁樁一件件不順的事堆積到如今,讓他越來越擔心。
「世尊!」
他俯身看向滿嘴血沫的世尊,「你這樣話著,其實不如死了。」
什麼?
那邊的刑罰停了下來,可是,這一會的世尊,情願還在繼續,這樣,他就不必清楚地聽到這話了。
「我知道你聽到了。」
聖尊看著他,「我也知道,這一會你會很傷心。可是,我累了。」
他抬手吸過旁邊的軟凳,就坐在世尊的身邊,「你再不死,或者你再不好,我……就要先瘋了。」
他可能也會步入世尊的後塵。
「為了族裡,我們總要有人犧牲!」
聖尊抬手吸過旁邊早就涼了的茶,扳開世尊的嘴巴,連茶葉帶茶水,全都灌了下去,「你看,我現在已經不正常了。」
「咕咕咕,咳咳咳」
茶水被灌進了氣管,世尊咳得驚天動地,舌頭的傷口因為之前咬得太過,再次崩開,血沫橫飛。
「金仙試練域,我們若是再失敗……」
聖尊雖然一次次的告訴自己,曾經預想的果報,比現在慘多了,可是,再怎麼預想,他也沒想過,虛乘能反過來壓著他。
「你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嗎?」
「咳咳咳咳咳」
世尊回答不了他。
他知道他的壓力大,他已經儘量在幫他,不給他找麻煩了。
「你要是死了,就算我還有壓力,肯定也會好過一點。」
只要世尊死了,他就是族裡唯一的聖者。
長老團的那些人,對他再不滿,都只能忍著。
「是你,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世尊,你說怎麼辦?」
世尊:「……咳咳,我要是真死了……,咳咳……」他喘著氣,異常艱難地道:「反噬到你身上怎麼辦?」
聖尊:「……」
就是怕這一點,所以,他才不敢真的出手。
可是不出手……
聖尊額上的青筋猙獰暴起,「那個……,你始終沒有開啟的玉盒呢?」
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他的心被這些破事擾的日夜不安,還不如明明白白的知道,不再惦記。
「毀了。」
「毀了?」
聖尊大怒,「你在防我?」
要不然,好好的,怎麼可能毀?
「你……你早就在防我了。」世尊閉著眼睛,努力的回他,「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