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語氣不善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會玩那一套,我給你們說,要是你們敢不給個說法,我就抬著我弟弟的屍體上養殖場擺著去!我弟弟還沒兒子呢,你們就給我弟弟送終!”
黑臉漢子身後的幾個人也跟著起鬨亂叫,但是更多的人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熱鬧。
陳慶東見這個黑臉漢子根本就不關心傷者的死活,口口聲聲要養殖場給個說法,還說要把傷者的屍體抬到養殖場去,好像是這個傷者已經死了一樣,不由得十分憤怒。
謝文海這時候叫道:“蔡三兒,你別在這兒滿嘴噴糞!人家春喜還沒死呢!再說了,就算是春喜有個三長兩短,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就算是給說法,也是給人家春喜媳婦,你挨不上!”
黑臉漢子蔡三兒聽了陰陽怪氣的說道:“謝叔,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春喜是我們蔡家的人,是我的親堂弟!他現在家裡沒人,我這個做大堂哥的不出面,誰出面?我替春喜要個說話,有啥不對?”
“人家有媳婦,憑啥你替人家出面?”謝文海質問道!
“他那個媳婦是個外來貨,當個屁用!”蔡三兒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不再搭理謝文海,瞪著陳慶東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要是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跟你沒完!你這個養殖場,也甭想開了!”
謝文海怒道:“這是縣裡支援的專案,你說不開就不開啊!蔡三兒,別給你臉不要臉!”
“咋?謝文海,以前我也敬你是個長輩,但是沒想到人家給你塊骨頭吃,你就這麼甘心情願的給人家當狗啊!”蔡三兒大叫。
謝文海自從來養殖場上班以後,最不願意聽見的就是別人說他見錢眼開,現在蔡三兒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把話說得這麼難聽,謝文海氣得差點吐血,抬起一巴掌就往蔡三兒臉上打去。
陳慶東一把抓住謝文海的手,對他說道:“謝叔,冷靜一點。”然後又語氣堅定對蔡三兒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救人要緊,其他的事,都以後再說!”
蔡三兒滿臉怒氣的瞪著陳慶東,臉上的肌肉抖了幾抖,突然叫道:“誰知道你們給我弟弟用的什麼藥!我要進去看著!”
說完,領頭就要向前衝!
陳紅兵、鄭洪濤帶著人站在前面擋住蔡三兒的去路,陳紅兵也語氣不善的說道:“誰也別想進去!”
“好啊!”蔡三兒指著陳紅兵大叫道,“你們在裡面謀財害命,還不讓我們進去,沒天理了!兄弟們,咱們衝進去!”
陳慶東等人早已經看出來,這個蔡三兒根本就不是在為受傷的春喜著想,甚至根本就不想給春喜治療,只希望春喜早點死,他來賠償款!
對於這樣的刁民,陳慶東也沒什麼客氣的!
“哥,頂住誰也不讓進去!洪濤哥,你給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誰敢鬧事,直接帶走!”陳慶東叫道。
這句話的效果很好,除了已經被陳紅兵扭住的蔡三兒還在哇哇大叫之外,其他的人則紛紛停了手,場面暫時得到了控制。
這時,一個穿在白大褂的醫生從急診室匆匆走了出來。
陳慶東、鄭洪濤等人趕緊迎過去,陳紅兵則還在扭著蔡三兒,頂著其他人衝過來。
“醫生,怎麼樣了?”陳慶東著急的問道。
“放心吧,病人沒有生命危險。”醫生臉色略微嚴肅的說道,“病人休克是由於輕微的腦震盪引起的,目前已經清醒,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但是鄉鎮醫院的條件有限,還是縣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去縣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另外,病人還摔斷了右腿和兩根肋骨,其中右腿的傷較重,就算是恢復了,恐怕也會留下點後遺症。”
原來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和骨折,這已經是陳慶東設想的最輕的情況了,不由得舒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