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尼格爾一邊說著,他的身體竟開始發出細微的顫抖。黃金騎士,這個名字在滕飛心中一直是最頂級的存在。縱觀和滕飛所有交過手的對手,還沒有誰能夠給予滕飛那種莫名的絕望,甚至連稱作古神的那顆巨大眼球也是如此。
可就是這樣一個在滕飛心中近乎無敵的存在,此時竟開始顫抖?可想而知,那一幕到底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縱使我有這副盔甲,縱使我能有聖光護體,縱使我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改變那個巫女對我我造成的傷害。”說著,莫尼格爾慢慢地摘下了他那標誌性的頭盔。
隨著頭盔被緩緩取下,屋中另外三人無不露出驚訝的神情。其中婉兒和安娜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驚恐更為貼切。原來,莫尼格爾厚重的頭盔下,竟是一張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
只見莫尼格爾的臉,此時呈現出不自然的暗紅,樣子就像滕飛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死侍》中,死侍摘下頭套後所展示的面容,那是癌症和自愈因子鬥爭的結果。莫尼格爾的面板緊繃,失去了以往的光澤。眼睛略微有些凸出,但仍舊堅定的注視著前方。他的嘴唇,被燒得乾裂,露出了裡面的牙齒,彷彿在訴說著他的痛苦。他的頭髮,已經被完全燒光,佈滿傷疤的頭皮,彷彿在訴說著他的堅韌。他的面容,雖然被火焚燒,但卻展現出了他的狠厲和堅韌。
“雖然我的確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但這也不併不代表我的模樣並不重要。這個巫女,拜她所賜,我的容貌已經完全被毀。那天,若不是雷格風狂的施展喚雨術,讓我找到了一條突圍的空隙,那恐怕被燒焦的就不僅僅是我的面容了。”
“所以...那個巫女眼下在藏在下水道中嗎?”能夠將莫尼格爾傷到如此地步的人,滕飛自然也不敢小覷。他必須知道這樣的對手是不是他即將要面對的。
莫尼格爾又重新將頭盔戴了回去,然後慢慢地搖頭說道:“不知道,有這個可能。今晚用餐後,我會去找你,到時候咱們就能知道了。”
“你也要一起嗎?”滕飛感到有些驚訝。
莫尼格爾卻依舊冷靜地說道:“不然你以為你真的是武帝下凡嗎?僅憑你一個人就想去剷除神諭者教會的一個聚集地?告訴你,你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罷了。如果你不出現,自然會有其他人協助我前往。你只是輔助,真正領隊的,是我。”
關於誰才是主力這個問題,滕飛倒是並不在意。甚至他更希望能夠一路跟在莫尼格爾身後,最好都不用出手就能達成目標。畢竟這個神諭者教會,並沒有和滕飛產生過什麼交集,他和神諭者教會更提不上有任何矛盾。只要能夠完成任務,讓他帶著婉兒離開,其他一切都並不重要。所以聽到有莫尼格爾同行,滕飛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有這個傢伙在,這趟任務就幾乎談不上有任何危險了。
莫尼格爾看出了滕飛的輕鬆,但他立即低聲說道:“不過,你若是也像其他人那樣,被對方感染的話,那麼我一定會將你當場擊殺,絕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懂了,這趟任務我要面臨的最大危險,其實是你才對。”
莫尼格爾預設了滕飛的話語,隨後便起身朝外面走去。當他拉開房門後,最後又叮囑道:“帶好你的一應之物,這趟任務,應該會比你想象的兇險得多。”說罷,莫尼格爾將左手張開,然後之前那把插進地面的長劍,便在劇烈抖動數下後,徑直飛回到了莫尼格爾的手中。看到這,滕飛不免又想起了那把強大的雷神之錘。
不知道什麼時候雷神之錘才能重新恢復神力...想到這,滕飛不禁有些暗暗神傷。
莫尼格爾離開後,婉兒和安娜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黃金騎士所散發出來的無形威壓,使得她們兩人甚至連呼吸都變得鬱結。隨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