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奉茶完畢。
知妙回房裡更衣洗手,準備要侍候長輩們的中飯。
清歌也就跟著知妙進了門,把手裡的那些禮物放在桌子上。小丫鬟在幫知妙脫衣解帶,清歌也就在幫知妙整理那些禮物,一邊整理一邊說:“大小姐,這曾府的人看起來卻還可以,那兩位姨娘居然還能出手這麼大方,送了這麼珍貴的禮物……啊呀!”
清歌的話音未落,卻突然驚叫一聲。
“怎麼了?”知妙回過頭去。
只見清歌捧起那五姨娘送的盒子,裡頭的羊脂白玉牌,居然已經碎成了幾片。原來剛剛在廳裡,不過是拿細膠粘在一起的,回來往桌上一放,就全部裂開了。這玉牌根本就是早就碎掉的殘品,居然拿來假裝送給她!
知妙眉尖一皺,立時說:“把那件也開啟。”
清歌連忙開啟四姨娘的,盒子裡的點翠嵌寶銀釵,紅寶石立時就在盒子裡滾了出來。
知妙也覺得自己心臟在咚咚直跳,然後道:“把大太太的也開啟。”
清歌再一拆那個秦氏送的,號稱裡面多少多少金銀的厚紅包,結果——
金銀錁子是有的,但是細小的,碎的快成了茶葉渣子,而那對翡翠玉鐲子,竟是一對假的雜玉製成的玉鐲!
清歌的臉都白了。
知妙的秀眉,更是緊緊地皺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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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兵來將擋
知妙盥了手,換了衣服出來,那邊曾老太太已經叫開中飯了。
知妙連忙趕過去。
老太太已經叫曾榮忠、曾齊越、曾齊明、曾齊冬都坐下了,又家裡的兩個小姑娘曾齊玲都一併坐在側首。見到知妙過來,連忙招了招手:“來,坐在越兒旁邊。”
知妙一見秦氏還在旁邊站著,連忙福禮道:“老太太,孫媳還是侍候您用飯罷。”
曾老太太哪是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只對她道:“你是新婦進門,今兒這頓中飯,理是為你們新婚孫兒接風納福,從此之後你和越兒就已經是我們家裡的人了,所以這頓家宴,她們當媳婦的理當在側服侍,而你是新婦主角,理當入席。”
知妙聽了曾老太太的話,卻還是拿眼去看秦氏。
秦氏站在旁邊,臉上似乎是沒什麼表情的,但是知妙眼看著,便明白秦氏心裡應該是個什麼道理。尤記得那些年,她還是個孩子,領著知秀進曾府拜年,曾老太太叫秦氏包銀子給她們,秦氏在後院就罵罵跌跌的,又說自己不掌家,又要自己出錢,很是不滿。
知妙雖然才第一日進門,但是對這些事卻依然記憶猶新。想來老太太現在又恩澤他們新婚小夫妻,秦氏雖然不動聲色,但是肯定恨得牙根都癢癢了。剛剛那擺進房裡的碎銀錁子紅包,就是她們心裡最好的證明。這般的當家主母,在老太太面前可是大聲地稱呼給了什麼什麼東西與她,其實包裡竟什麼都沒有,這上討了歡心,下立了規矩,給了她下馬威又沒拂了老太太的面子,實在是一個悶棍打在知妙的心裡,讓你有苦也說不出。
知妙想到這裡,卻淡笑道:“老太太,孫媳雖然是剛剛進門的新婦,但是理當與婆母一般,側侍進孝,這邊坐的都是府裡的哥兒和姐兒,又老爺都在席,孫媳斷然沒有同席的道理。孫媳自知出門便不再為閨女,行事做立,都要以婆母為樣,婆母既然還要隨侍在側,孫媳定然要以婆母為首。老太太疼愛孫媳,孫媳心領了,在這裡給老太太行禮磕頭,但這餐飯,請讓孫媳侍候吧。”
知妙說完,就跪下去磕頭。
曾老太太聽她說完這些話,雖然有心叫人把她扶起來,但又看一眼站在旁邊的秦氏,便又把話忍了下去。
只道:“好孩子,你深明大理,是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