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心給自己醫治,那就是說從她受刑不過昏過去到被送到這裡,其實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那個治療神識的秘法一直在自行運轉,直到她進入了大牢。
想到此,紅箋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真是可惜,以後就沒有辦法再練它了。”煉魔大牢裡面名不虛傳,果然是一點兒靈氣都沒有,真元用一點少一點。
難道從此以後就要在這裡像一隻不見光的老鼠一樣活下去?
☆、第八十八章 甜美的誘*惑
一開始,紅箋覺著自己會被遺忘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中,直到她死去,隨著泥土—不,這鬼地方還沒有泥土,隨著那些稻草腐爛。
後來,她又覺著把她扔進煉魔大牢的幾個老不死可能是想餓死她。
這牢裡太安靜了,喘氣聲都感覺放大了不少,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時候丹崖山已經是春天,紅箋又好歹是築基修士,不可避免衣著單薄,這煉魔大牢裡卻陰冷陰冷的。
再習慣黑暗,也只能依靠摸索,這種孤零零一個人被全世界丟棄的感覺叫紅箋很不舒服,她無法判斷外邊是黑夜還是白天,也幾乎睡不著覺,只有咕咕叫的肚子忠實地提醒她,從她被關進來之後便水米未進,按她的修為,餓成這樣,怎麼也得有七八天的時間了。
這七八天,在她的感覺中卻漫長得像過了幾個月。
後來紅箋也想開了,餓死雖然說起來窩囊,但其實自己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能給個痛快,這結局說不上便比最後因為老病而悄無聲息地死在黑暗中糟糕。
她正這麼寬慰自己的時候,牢房外邊卻傳來了動靜。
腳步聲響起來的時候離得還很遠,紅箋側了側耳朵,無法判斷外邊的人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只聽著鞋子踩在石板上發出的“噠”“噠”聲不緊不慢,應當是有兩個人。
能在牢裡隨意走動的大約是看守之類。
隔了一會兒,那聲音越來越近,這麼多天紅箋都快無聊地發瘋了,哪裡管來的是看守還是犯人,摸索著飛快向牢門的方向撲去。
這些天她閒著沒事做,把四周的石牆全部摸遍,不知這牢房用的是什麼石頭。縫隙既少,嵌得又平整,若不是她手指嫩滑幾乎分辨不出,而牢門的門縫就大多了,門上還開了個兩寸長一寸寬的小窗,正因為這個小窗的存在,紅箋才發覺原來那牢門竟足有她整條小臂厚。
這會兒透過小窗,遠遠的竟真有忽明忽暗的光亮。
其實因為來人還沒有轉過來,那光並不是直接照射,就這樣紅箋仍覺著雙眼一陣刺痛。有強烈地想流淚的感覺。
這是在黑暗中呆得久了,眼睛已經不適應光亮。
紅箋連忙閉上眼睛,耳聽那兩個人漸漸走到了自己的牢房外邊。前頭那人口裡還唸叨著:“青龍……九,到了,就是這裡……哎,裡面的人還有氣兒嗎?”接著有人在外邊“砰”“砰”拍了兩下牢門。
不等紅箋應聲,外邊門上鐵鏈子“嘩嘩”響個不停。那人對同伴道:“來,搭把手,這門沉得很。”
紅箋微眯著雙眼適應了一會兒,終於在門完全開啟的時候看清楚了火光下的兩人。
兩個中年漢子,一個手上提著白燈籠,映得他二人身上都青幽幽的。另一個握著長長的鐵索,只聽提燈籠那個道:“提你過堂了,趕緊跟我們走!”
過堂?紅箋心中嗤笑一聲。暗想正好去看看給她過堂的大老爺是那姓鞏的還是旁人,這煉魔大牢聽說是有十幾個長老共同當家,每逢大事便坐在一起商量,以多數人的意見為準,她在宗門時聽人如此說還覺著這般行事最公平不過。如今親身體會,方知傳說的一切都是狗屁。
兩個看守看不出深淺。這鬼地方無法修煉,彷彿與世隔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