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興侯這兩天心情的確是十分糟糕,不過他活到這般歲數,修煉到元嬰圓滿,遇到的糟心事不知凡幾,若只一味生悶氣,也活不到今日,放走解繡,他本想找個爐鼎來盡情宣洩一番,沒想到江伊竟給他找了個如此出色的美人兒。
這美人兒適才一路走進來,面露些許迷茫,就像仙界的哪位仙子墜落凡塵。
金興侯想象不出魔域竟能孕育出這般人物,可惜修為低了些,不然她的風采會更加出眾。只要是男人,不管是善是惡,對美人總會情不自禁的寬容一些,紅箋慢騰騰的反應以金興侯那閱女無數的眼光看來不是天真,而是懶散與一股難以言說的傲慢。
他不由地皺了下眉:“正是本宗,還不磕頭。”
紅箋聞言笑笑,站起身道:“謹遵宗主之命。”向著金興侯走了過去。
機會難得,要想偷襲成功,還需再靠得近些,對付元嬰圓滿能一招致命的,想也知道只有“心劍”。
孰料金興侯突見她如此聽話,竟又改了主意。
他貴為一宗之主,平日裡跪他拜他的人還少麼,他看著紅箋走近,似乎下一刻便要匍匐於自己腳下,不由暗忖:這麼難得的一個美人兒,又不怎麼怕自己,正該拉到帳中耳鬢廝磨一番,溫柔繾綣之際再練一下功,叫她趴在地上磕頭實是有些暴殄天物。
此念一生,金興侯便將先前“陰陽蠱花鏡”逃脫、受費真人脅迫即將合宗等種種不快丟在了腦後,決定先快活了眼前再說。
他袍袖一抖,一股真元飛出阻住了紅箋,而後施展瞬息挪移,直接出現在了那座巨大的芙蓉帳裡,聲音透過帷幕傳出來,透著難得的溫和:“到這邊來!”
自紅箋站處到芙蓉帳,中間還隔著一大片水,不過紅箋此時是築基圓滿,這點兒水路自然攔不住她。
看來金興侯對自己沒什麼防範,既然如此,不如試探一下雙修部傳承的事。
紅箋想了想,沒有當即過去,而是隔著大半個水塘悠然道:“那裡有別的女人留下的氣息,我才不要去呢。”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且看誰的道行高?
金興侯一時有些怔忡,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有人和他這麼說話了,爐鼎們要麼怕得要死,要麼是一臉的仇恨絕望,至於師妹風遙,那更是素有嫌隙,要不然他也不會放著門裡那麼多女弟子先挑她下毒手。
一個小小爐鼎,修為只有築基圓滿,就敢這麼和他說話,莫非江伊沒告訴她來了要做什麼?
不過她鼻子到是挺靈的,這芙蓉帳裡確實瀰漫著一種淡淡的*之氣,那是他先前拿解繡練功遺留下來的味道。
金興侯對美人兒向來寬容,眼前這個膽大的美人兒更勾起了他的興致,甚至他想這爐鼎修為只有築基圓滿實在可惜,即使他採補的時候手下留情,只怕也經受不住三兩回。
他躺在芙蓉帳裡,長袖一揮,颳起一陣邪風,四方帷幕一齊高高飛起,而後周圍的水潭裡騰起一大片水霧,將芙蓉帳裡原本的氣息徹底洗刷乾淨。
元嬰圓滿的本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都是等閒,金興侯渾不在意地就做了這件小事,向著紅箋伸出一隻手,臉上要笑不笑,道:“這可滿意了?還不過來!”
紅箋站在水潭邊,望著這邊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落在金興侯眼中,竟晃得他不由地微眯了下眼睛,暗忖:“真是撞了邪了,她高興什麼呢?”
紅箋站著未動,金興侯卻不再催她,將手放下隨意搭在大腿上,幾根手指輪番敲擊著膝蓋,問道:“江伊可告訴你極樂神女是做什麼的?”
紅箋嘴角微微一翹:“告訴了,就是來陪伴宗主雙修的。”
月光下,美人兒清冽的聲音說著這種話,全沒有金興侯預想的羞澀,語氣尋常到叫他以為面對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