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陛下想了想,覺得教育孩子的時候到了:“他屢次違揹你父皇還有母后的教導,始終想著溜出皇宮。”
“二哥出去又不是不回來,”長樂臉上先是露出疑惑的神情,隨後氣惱道:“父皇你這樣不對!很不對!”
“……”此時恰巧一陣微風吹過,李二陛下忽然就覺得這深秋的涼意又重了幾分。
“皇后呢?”好半晌,李二陛下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女官玉琳。
“在……在殿中……”玉琳聞言垂下頭去。
而李二陛下此時忽然在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大步行至殿內,便只見長孫皇后此時坐在內殿,見夫君進來,她抬起頭,臉上一片淚痕。
李二陛下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洪三!快去!攔住那豎子!”
“唯!
與此同時,御道之上,
“駕!”身騎白馬的楚王殿下此時已經來到東宮,他下了馬,大步行入東宮內,那宦官樸雲見來人是楚王殿下,當即附身拜倒:“殿下……太子他尚在進學……”
“告訴我大哥!這次回來,我高低送他十匹汗血寶馬!”李寬一邊大聲說著,一邊來到當初安裝避雷針的地方,他三兩下攀上假山,拔出了李二的馬槊,隨後縱身跳下,緊接著便衝出了東宮,再度上馬。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
他此舉的用意也很簡單:既然當初你頡利逼著我父結渭水之盟,讓他受此大辱,那麼作為他的兒子,本王當“執父槊,雪此辱,”——此乃應有之義!
“駕!”重新上馬的楚王殿下,此刻已經沒有任何顧慮,他的懷中,是長孫親自寫給他的出宮手令,母親從未對他食言:哪怕今日這番舉動看起來是在瞎胡鬧,她也陪他。
御道之上,白馬颯沓如流星,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玄武門前。
“我有母後手令!讓行!”李寬從懷中掏出手令,直接丟了出去。
“陛下有旨,攔住楚王殿下!”——就在此時,一道猩紅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李寬身後,老宦官洪三此時已經趕到。
“殿下,只管策馬!”楚王殿下的專職馬伕此時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腳下不丁不八,孤身立在御道中央,和身騎白馬的李寬在剎那間交錯而過。
“喂,你行不行啊?”李寬在馬上掃了姜去一眼,好歹也是自己的家臣,為這點小事折在宮中,不合適吧。
“讓開!”洪三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姜去,神色猙獰:“壞了陛下的事,爾等萬死難贖其罪!”
看著朝自己衝來的洪三,姜去苦笑一聲,輕聲道:“我家殿下從前老愛問,老夫打不打得過你洪三……”
“咱家要你讓開!”作為真正的大內高手,此時在御道上疾行的洪三,身形幾乎要化作一條長長的虛影,身負李二的旨意,洪三不會對任何人容情,姜去如果敢擋在他身前,他不介意廢了對方!
“真是讓人容易煩躁的問題啊……”老人看著對手迎面而來,他嘆了口氣,隨後……
“砰!”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如同一頭髮瘋的蠻牛向前猛衝的洪三,好似突然撞上了一堵鋼鐵城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
“別動,”此時的姜去半蹲著身子,他的左腳前探少許,腳背上正是被他瞬間按倒在地的洪三的腦袋,很顯然,一招制敵的姜去哪怕在最後關頭還是留了些許情面:“勿動,否則死!”
“你大爺的!姜去!”扭頭看完兩人交鋒全部過程的楚王殿下,絲毫沒覺得自家的家臣威猛成這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他只是覺得以前因為洪三出手而捱得老爹的那些打,真就是白挨!
“常何?書令在此!你敢攔我?!” 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