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船家懂武功!
白夫人收了招式,冷笑一聲,若他是武林中人,必是聽過我的名頭的,若他沒聽過我的名頭,我們以三對一,他也奈何不得我們。
我眾敵寡,利勢在手,白夫人挺起胸膛,對船家抱了個無禮拳:“合子上的朋友,在下栓子蔓兒。(本地的江湖朋友,我姓閆。)”
“聽不懂你說什麼。”
不懂切口?
初入江湖的小毛賊,也敢單人獨舟,在河面上做人頭買賣?
白夫人雙手成掌,捧在胸前,立時就要使出上等功夫。
看也不看他,船家輕輕一聲:“下去吧。”
只是隨手一揚,船家的粗布袖子下,打出了數點流星,刺向白夫人的周身大穴。
不下去也不行,船上空間狹小,流星又來得太快,避無可避。
所以,白夫人跳了河。
他剛剛入水時,船家又揚起手要打,卻被薔薇兒喝住:“水靈兒,他不是落水狗,是我們剛招收的家臣。”
“哦?”
水靈兒聳了聳肩,摘下了蓑笠,調皮的一笑。
秋風扶搖青絲飄飄,她終於露出了女兒的嬌美。
對薔薇兒眨眼一笑時,姐妹兩人,是並肩無雙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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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安穩覺
秋風水涼,在這種天氣下跳入河中,並不是什麼好滋味。
聽到了薔薇兒喚那船家水靈兒,白夫人不禁苦在心底。
本以為自己是以三對一,卻沒想到是以一敵三。
他們三人是公主與家臣,我只是個剛剛進門的僕人。
不過,從復國之命這個角度說,大家無論如何該算做自己人。
白夫人遊近船邊,雙手剛搭上船舷的時候,卻被白大人又給推下去了。
難道他們怕我知道得太多,要在河裡對我痛下毒手?
正自心驚疑惑時,白大人滿臉嬉笑:“你要是不把魚撈上來,咱們呆會兒怎麼飽餐水靈兒的廚藝?”
就算水性再好的人,也難以在河裡徒手抓魚。
他這麼說,莫不是開我的玩笑?
當白夫人順著白大人的指向回頭看時,已知道這不是玩笑。
河面上漂著十幾條三尺長的魚。
這些魚明明沒死,卻被人釘在河面上,想遊也遊不動了。
“誰叫你跳下河的?”水靈兒在船邊彎下腰,俏皮的一笑:“剛才我出手的那些小玩意兒,本來就是打魚不打你的。”
玉潔公主果然是妹妹,妹妹就該有妹妹的調皮可愛,不像姐姐那樣如冰如霜。
有了水靈兒賞得笑臉,白夫人向魚群遊得起勁,在河面上抓魚,像在地上撿豆兒那樣容易。
將十幾條魚都拋到了船裡,白夫人往回遊時,心裡滿是狐疑,用什麼東西能把魚兒釘在水面上呢?
白大人總算伸出了同僚之手,將白夫人拉上了船。
不但沒有乾衣可換,白大人又催他去刮魚鱗,掏內臟。
“在下沒有鐵器隨身,能否借薔薇兒的彎月小刀一用?”
“別廢話,用手撓。”
自從救了白大人,天地間唯一的大俠,沒了所有的榮華,過得全是屈辱日子。
現在,又要給廚子做小工了。
沒辦法,誰讓他是大俠呢,大俠就該能屈能伸,只為大義。
水靈兒的廚藝是烤魚。
生一簇火,用枝條將魚兒穿起來,架在火上烤。
聽著如此簡單,連七歲的娃娃都會。
但若想烤好一條魚,卻沒有那麼容易。
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