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得意,拉著蛇王女兒跳進馬車,舒舒服服的坐下了。
白無常也想鑽進車廂,聽到耳畔小爺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才恍然苦笑:“我差點忘了,駕席才是我的位置。”
二君共乘駕席,提韁催馬。
車輪滾動,載著歡喜載著愁。
每一段路上都有風景,也有故事。
不去走,永遠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
車漸行漸遠,回首望,一座大好山峰已經半邊殘破。
雨絲漸緩,幾縷陽光透過薄雲撫摸山巔。
妖氣已經不在了,青山又迎回光明。
山間殘路泥濘,一個頭大如斗的白鬚大漢,拖著半邊殘破的身體,正趴在泥濘裡喝水。
水與泥,泥與血,都混在他的口裡。
他毫不知味,昔日威風煞氣的正中妖祖,此刻已經淪落成一個白痴。
喝飽了水,又抓起幾把泥,抹在自己的身體上。
他以為泥水是藥膏,能治好身上的傷。
抹勻了泥,又渾渾噩噩在山裡亂闖。
地上到處都是斷裂的樹木,露出尖枝,將他本來就殘破的身體又劃出許多新傷。
一腳踩了個滑,人又摔倒。
聽到背後一聲嘆,兩聲笑。
翻轉過身體,見到一個身材妖嬈,一襲紅衣的女子正盯著自己瞧。
將泥水抹勻,慢慢爬起來,問她:“你嘆什麼,笑什麼?”
女子後退一步,舉袖遮著口鼻,似乎嫌棄他的一身腥騷味兒,只露出一雙明豔的眼睛,輕聲回他:“我嘆造化弄人,好好的妖祖變成了傻瓜,我笑一諾千金,我那人兒果然守信,留給我一顆無雙的內丹。”
她長得挺漂亮,可惜是個白痴,盡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用髒手抹了抹了臉,力王懵懂的搖頭:“妖祖是什麼東西?內丹又是什麼東西?”
“你想知道?”她放下紅袖,走進一步,媚笑。
他點頭。
紅影閃過,他的胸口多了一個洞,皮肉翻滾,血冒了出來。
再抬頭看她,纖指間抓著一顆肥碩的心,正在跳動,滴著濃血。
“你手裡抓的是什麼東西?”力王覺得有趣,盯著那塊血淋淋的肥肉。
“別急嘛,你來看。”她撒著嬌,將肥心拋向空中,隔空御住,自掌底裡打出妖火。
火焰急促,心在空中,無處逃脫,只能任憑妖火肆虐。
肥油慢慢滴落,眼見著這顆心化做煙霧。
煙霧散盡,一顆明珠墜落,被她伸手擒來。
明珠七彩,幻化著耀目的光茫。
“真有意思,原來你是個變戲法的。”
他咧嘴笑,用僅剩的一隻手拍著大腿,好像在為她喝彩。
將明珠託在掌心裡,遞給他瞧,豔笑:“這就是內丹。”
“好看,好看。”力王連連點頭,又問:“那妖祖呢?是什麼東西?”
將內丹一口吞入腹中,她咯咯一笑,指著力王的鼻尖:“你就是妖祖。”
我是妖祖?
好像是吧?好像又不是。
他陷入混沌,迷茫不清。
看著他將死的模樣,她得意的笑。
笑聲甜膩,是她慣有的招牌。
苦苦思索了許久,在她的笑聲裡,力王好像突然摸到了光明。
在清醒的一瞬間,他瞪著她:“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吞鷹蛇王的……”
舞袖弄風,她將他摔倒,踏上一隻腳,明豔一笑:“噓――你是快死的人了,就算知道些什麼,也不能亂說,小心隔山有耳。”
“我是正中妖祖,白虎星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