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福知道齊敏對魏靈梓感情很深,而且也沒有把她當成一個下人看,所以才會這樣說。事實上齊福自己也沒把魏靈梓當成一個下人,只是礙於母親,才不能把她先送回家去再正式迎娶進來。
如果把魏靈梓送回家去,那高氏是定不讓他娶魏靈梓進門的,就是娶妾,只怕高氏也要讓自己先娶了妻之後再說。
所以只有把魏靈梓先收了房——也虧得是魏靈梓老實,也沒多個心眼,被齊福三言兩語就說服了。要是個心眼活泛的,那怎麼也不肯被收的,非回家讓齊福來娶不可。
現在魏靈梓這個樣子,也真不知日後會怎麼樣了,只盼齊福能記得她的好處,不要虧待了她。
不過齊敏也是素知齊福的為人的,聽齊福說自有處置,便也就不再多言,兩家人說說笑笑,吃了這一頓飯。
高氏道:“反正也都是要過年了,不如等過了年再去,咱們兩家也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
齊敏心想我們從來就沒在一起過,這話說得太假了。
文氏聽了卻笑道:“好雖好,但明天是小年,也是官哥兒冠禮,咱們參加了這冠禮後,就要回去,等著蘇家來下聘呢!聽說他們要在年內來聘,聘禮都已經準備好了。”
高氏道:“官哥兒自小便聰明伶俐,又對敏兒上心,果然是一對良配。”
說著話,便又把話題牽扯到糧長上來,說是與蘇家有了這層關係,糧長之職便是大有希望的了。
齊長春和齊永春也很高興,他們大概對這個糧長之職也很看重吧,倒是齊福,言談間總是淡淡的,並不怎麼熱心的樣子,看來他的追求倒沒有這麼大。
齊福過了年才二十五歲,便作了縣令,端的是年少有為,到時上任,也不知他能不能幹得好這一任縣令,只是齊敏怕觸了黴頭,也不敢問。
這時齊寶倒像是知道了齊敏的心思,在旁問了齊福幾句諸如此類的話,齊福道:“這個無妨,我日常在京裡,也常與那些前輩盤桓,知道些裡面的門道。再說臨朐也不是個民風不下的地方,近幾年雖然時有旱情,但也總算朝廷排程得當,並無什麼民怨,離盱眙又不算太遠,還算是個好地方吧。”
齊寶看了齊敏一眼,笑了笑,然後又道:“你去了那邊,可要小心,別欺負了靈梓。”
齊福笑道:“怎麼你也來說這個,我還能虧待了她不成!”
齊敏見了心中略是一跳——果然自己心中想做的事,齊寶都能替自己想到麼!
但是也只好嘆息了,自己與齊寶,終究也只有兄妹之份了吧!
待得吃完了飯,如今齊永春家裡空房也多了,便騰了幾間房出來,讓齊長春一家住下,倒也沒讓他們再回去住老屋。
那老屋如今雖然空著,但是齊永春也時常吩咐人去打掃,髒是不髒的,只是少了些人氣,大年下的,還是不去的為好。
第二天一早,蘇睿便命了人來接齊長春和齊永春兩家人,齊敏也在裡面,但是等到了蘇家,她卻被接到了內房,並沒有與來客的女眷待在一起。
雖然有些不合禮數,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蘇齊兩家要結親了,鄉下人,又不是什麼達官貴族,也並不太在意這些,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劉氏在內堂裡,見了齊敏,笑得合不攏嘴:“我呀,從小就喜歡敏兒,幾年不見,如今出落得更漂亮了!”
齊敏與劉氏的確已經有好幾年不見了,當年劉氏也的確是挺喜歡她的,來她家時,也時常帶些小玩意兒送給她,有吃的也有玩的。
不過若說劉氏對齊敏一直有這種想結親的念頭,那也不對。起碼就齊敏來說,她看不出劉氏有這種想法,只是如今蘇重德和蘇睿都認可了這門親事,她才這樣說罷了。
所以齊敏也不太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