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位攪合進來的後果,胡東海簡直頭皮麻。當即,一把推開勝子,便朝外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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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國際飯店。這座落成於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飯店,可以說是明珠最豪華的所在。
這不,國門剛開啟不久,這座飯店便在市委市政府的親切關懷之下,開始了大修,歷時三年,終於徹底竣工。如今的國際飯店,輝煌壯麗,真有豔壓京城飯店的勢頭。
此時,夜幕還未落下,國際飯店便早早開始了一天的喧囂與繁華。
國際飯店最頂層的豪華包廂內。保爾捏著個碩大的放大鏡,對著左側牆壁上的一處行書瞧個不停,邊移動放大鏡,邊道:“陳開真老先生不愧是你們共和國當今文壇的執牛耳者,不光文章好,就是這書法也是一絕,我看比你們那位偉大領袖可強多了!”
保爾看的正是陳開真在五九年,寫於此處的兩詩,要說當年的明珠國際飯店確實冠絕遠東,無數民國名流皆在此留下過足跡,其中還包括蔣夫人,和張少帥。
正站在窗臺處,持酒賞景的徐龍象聞言,面色不愉,回過頭道:“一棵牆頭草罷了,焉能和領袖相提並論,保爾先生,你雖是共和國通不假,但我們共和國有句老話,叫字如其人,雖然未必完全準確,但總有七八分道理,陳老先生的字瀟灑飄逸,卻顯放蕩,毫無風骨可言,領袖流傳下的真跡,我那兒恰好有一副,改日讓你欣賞欣賞,也好zhidàoshime叫雄壯沉渾,氣吞山河!”
保爾來共和國的shijiān雖然不長,卻是zhidào那位已逝的領袖對這個國家到底有多麼大的影響力,尤其是徐龍象這種年紀的青年,大多對其極有感情,不,是狂熱。
保爾搖搖頭,懶得繼續跟徐龍象討論那個人,轉上正題道:“徐先生,你今晚約我來,總不是為看風景,或者是享受這座國際飯店的服務的吧,ruguo是這樣,恕我直言,這裡的風景遠遠比不上紐約,這座酒店的設施即便是才經過修整,也遠遠抵不過美國隨便一座上星的酒店!”
徐龍象皺皺眉,卻不理保爾的諷刺,“保爾先生,我的來意,你很qingchu,咱們就別兜圈子了,聯手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不是我吹噓,ruguo不是我資金緊張,壓根兒掄不上你來吃這塊肥肉,我勸你也打消趁火打劫的念頭,我也不是非立時上馬這個工程不可,耗上三五年,我也耗得起,只怕那shihou,你的花旗銀行,想參與進來,也難尋其門而入了!”
說罷,徐龍象忽然張開膀子,昂起頭顱,擺出個擁抱shijiè的姿勢,末了,伸手朝前指去,但見浩浩浦江滾滾東去,“看,保爾,你別說你不曾為這條江心動,你有錢,我有勢,本是天作之合,更何況,我也不是空手套白狼,我的實力,你很快就會zhidào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成與不成,今天你都得給我個痛快話,我的脾性你大概也qingchu,從來就不是囉囉嗦嗦的人,決斷吧!”
話至此處,保爾的身份不言自明,此人正是那日薛向攜蘇美人,小傢伙初至明珠時,在市委大院附近的那個咖啡館中撞見的那個亞倫。保爾,此人自稱是花旗銀行駐滬代表,言語間對蘇美人更有窺視之意。
要說這亞倫。保爾今次和徐龍象所謀之事誠非小也,方才徐龍象所指之地,正是浦江之東。
說起這浦江,算是明珠的黃金水道,乃是長江匯入大海前的最後支流,說起來,整個明珠也因其而興,可如今的浦江兩岸,卻甚是qiguài,浦江之西繁華得整個明珠市中心都囊括在內,而浦江之東卻還遍佈荒野、農田。
而徐龍象的眼光正是盯準了這浦江之東的,當然,整個浦江之東,地域廣大,除非徐龍象有傾國之富,不然也絕難吞下整個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