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計容不得咱們在耽擱時間來排陣勢,咱們排得越久,對方聚集的兵力就越足,越拖對咱們越不利,我看就這樣辦,咱們分兩頭,老洪,你領著你手下得用的人手,瞅準尤勇不在家的空當,直接上門拿人,待會兒,讓老廖著檢察院批下逮捕令和搜查證,反正要撕破臉了,他撕不如咱們先撕;我和老廖天亮,就返回縣委,儘量爭取召開常委會,到時,咱們在會上見個真章,爭取以快打慢,一錘定音!”
薛向自顧自大開始發號施令,渾不覺這個發號施令的人選本該是廖國友的,畢竟人家廖國友無論是論眼下的案件從屬,還是論常委會排名,都較之他為合適。可眼下,薛向主動掌控中樞位置,偏偏是那樣的自然,不光洪劍波和老刑沒覺出不妥,便連廖國友心中亦未覺出不滿,好似這人天生就該是首領!
……
早晨的太陽剛出山,火辣辣就燒紅了半邊天,這會兒,薛向和廖國友已經在薛向辦公室坐了有仨鐘頭了,二人都是急性子,容不得拖延,直到這會兒,才捱到正式上班時間。
楚朝暉來的卻早,可他來時,這二位領導早已在座了,弄得楚朝暉倒有些惶恐不安,因為廖國友那血紅的眼珠子和幾乎站直的頭髮,以及薛向閉目不言的神情,都讓他覺得今天一定會發生點兒什麼。
“朝暉,給廖書記倒水啊,愣著做甚。”
或許感覺到自己這個秘書的異樣,薛向閉著眼睛說話了。
楚朝暉連忙小聲應了,轉身去給二人泡茶。
攸的一下,薛向的眼睛睜開了,手腕上的滿是刮痕的梅花表,已經走到了八點十分。
楚朝暉剛替二人把茶端上茶几,薛向便道:“朝暉,去給五金廠的孔廠長打電話,讓他帶齊班子成員,到我辦公室來,他不是極端不滿同飛人公司合資麼,告訴你,飛人那邊有讓步了,說可以讓他們提提個人條件,對了,加個時間限制,就說八點半不來,薛縣長就替他們拒絕了!”
對這個命令,楚朝暉有些迷糊,他可是知道這些天,因著五金廠那幫頭頭腦腦不配合改制的事兒,自家領導背地裡可是沒少拍桌子,怎麼這會兒忽然就讓步了呢。弄不清楚歸弄不清楚,可領導交辦的事兒,還是該辦。
楚朝暉轉過身去,廖國友血紅的眼睛忽然朝薛向看了過來,眼神裡滿是疑惑。
第一百六十五章事到臨頭須放膽
楚朝暉倒完了水,便被薛向打發到外邊遛彎兒去了。要說楚朝暉心中沒有咯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領導的臉上寫著有事兒,支使自己做得事兒自己又無法理解,這不明擺著說領導不那麼信任自己了麼?募地,楚朝暉心中生出一絲惶恐,繼而,迅速擴大,陽臺上暖暖的太陽照在身上,可他心底依舊冰冷一片。
他哪裡知道這會兒薛向看似坐著,心思實則早已飛得沒邊兒了,哪裡有時間和他解釋這許多。
見楚朝暉出門去,廖國友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實在不解薛向這時候招孔亮那班人來做甚,而且一招就是一個班子,而非止孔亮五人。
薛向道:“老廖,咱們現在必須扼殺掉所有的未知因素,集中力量打垮尤勇,你別小看孔亮這幫人,雖是冢中枯骨,可真要垂死掙扎,說不得也得折騰得咱們手忙腳亂,我這會兒假意以公事將他們收束在一起,不正是絕了這個隱患麼?至於叫齊整個班子,而非那五人,無非是煙霧彈罷了,免得孔亮那幫人精生疑!”
二人關係,因著這趟禍福與共,親近了不少,連稱呼也近了,廖國友唰的一下,比出了大拇指:“薛老弟滴水不漏,高啊!”
薛向擺擺手,道:“現在不到咱們得意的時候,老廖,常委會能否召開,我們現在還不確定,但若是召開,會上。全看你的了,你千萬打好這一仗!”
廖國友斂去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