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明珠市長可謂是天下矚目所在,黨和國家ld人誕生的搖籃,這位丁世群同志若是主政得力,三年五載,便能實現仕途上的大跨越。
可偏生這位丁市長非但對薛老三毫不領情,反倒恨之入骨。
究其根源,無非有二。
一者,早些年。丁世群所處的派系,便和安老爺子一系矛盾重重。原來的歷史上安系在和丁世群所在派系的博弈中,黯然收場。可這一世,因為薛老三的攙和,安系非但沒有萎靡,反倒如日中天。
而薛老三作為薛系和安系的潤滑劑,自然為丁世群所忌。
二者,丁世群極看好江朝天,視其為明日之星,希望所在,偏生這薛老三和江朝天乃是一大對頭,且這薛老三處處都要蓋過江朝天一線。
心繫江朝天,丁世群自然對這位薛衙內萬分不滿。
三者,便是丁世群最大之痛——敗退明珠!
的確,如今他丁世群貴為央校二號,位高權重,亦顯赫至極,論及黨內地位,也未必在明珠政府一號之下。
可實際上,丁世群是自家事自家知。
他履職明珠不過兩年,一屆都不曾坐滿,便挪了位子,如何能算成功。
且在他履職明珠的任上,不僅在市委常委會上,是絕對少數。
便是市政府內,他丁某人也從原來的絕對強勢,到了後來逐漸失控。
尤其是常委副市長鬍黎明,簡直處處和他丁某人唱對臺戲,而此人正是薛系門下走狗,和薛老三勾連極深。
這筆賬,他丁某人自然也得記在薛向身上。
敗走明珠,可謂丁世群畢生之痛。
因為作為黨內高官,他很清楚,要通向仕途的最後巔峰,經濟上的建樹,幾乎成了高層衡量一個幹部的最重要依據。
原本,他若是能在明珠待滿一屆,即便是毫無新政推出,但憑著明珠的先天經濟優勢和發展慣性,他丁某人也能坐享其成,收穫滿滿的果實。
為將來的大跨越,打下堅實的基礎。
惜乎,明珠小人環視,他丁某人有志難舒,最後落得個飲恨的局面。
退守央校,看著是顯赫依舊,可丁世群清楚,這可能是季老的最後情分了。
後邊的路該何去何從,只能由他自己行走了。
丁世群不認為失去了季老的庇護,他能在這波詭雲譎的官場,定住腳跟。
如此一來,他就尤為需要歌洋同志的力量了。
然,這回薛老三到得央校,對他丁某人而言,便是極好的機會。
若能成功遏制此輩,或打斷此輩前進之路,除了稍洩心頭之恨外,那位朝天同志勢必萬分滿意。
想曹操,曹操到,丁世群方對薛老三動了殺機,江朝天的電話便打來了。
“朝天啊,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讓我猜猜,莫不是又關心起你那老對頭了吧,哈哈……”
丁世群很高興江朝天能在這個時候來這個電話。
雖然收拾薛向,符合他丁某人自己的意思,但順手送江家個人情,他自然萬分願意。
丁世群不是外人,在他面前,江朝天用不著藏著掖著,“丁叔,薛向最近在黨校的情況,我這邊清楚,您不覺得這小子低調得奇怪麼,值此之時,您不該做些什麼?”
丁世群壓低聲道,“就知道你小子打電話是為這個,實話告訴你,就是你小子不打這個電話,你丁叔我也不會垂拱而治,難得薛家小子進入咱們的主場,不讓他留下點什麼,也對不住我這幾個月的冷板凳。”
“丁叔,你別怪我多嘴,薛向非比他人,深通韜略,腹有良謀,前事種種,皆是明證,對付此人,陰謀詭計渾然無用,反倒自傷,我今天給您電話,正是為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