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了。」凌炡沒有過多的解釋,抬手將晏修抱了起來,輕輕一躍便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凌炡就這麼抱著晏修走了一路,從機甲庫到宿舍區,期間這一景象吸引了不少軍雌的好奇目光,在過往的道路上議論紛紛。
「凌上將這是在幹什麼?」
「我聽說他今天又沒去開會」
「靠這是在外面,也太了吧」
凌炡的聽力很好,他神情淡然,似乎對那些評價並不在意。十分鐘後,他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隻小洋樓,開啟門,將晏修抱上了二樓。
此時已是下午十三點三十分,午後煦風掠過陽臺的窗幔,吹進臥室。
晏修被凌炡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烏黑的長髮順著床沿傾瀉而下,泛著柔順的光澤。
凌炡側坐在床沿的位置,一隻手將晏修散落的頭髮順了順,然後俯下身去,用指尖觸碰晏修的側臉,從鬢邊到下頜線,再往下是領口,他輕握住晏修的左手,端詳著那枚鉑金婚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神色動了動。
過了一會兒,他重新起身,來到了臥室角落的一隻寫字桌前,透過虹膜識別開啟了光腦,上面很快便顯示出詹姆斯給他傳送的資料解析。
他一遍一遍地看著那組波動的資料,慢慢陷入了沉思。
晏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
經過一場昏昏沉沉的睡眠後,他感覺腦袋裡空蕩蕩的。
他起身,看見凌炡正一隻手撐在角落的寫字檯上,在光腦上標註著什麼。
似乎是發現了晏修的動靜,凌炡淡淡地將光腦關閉,走了過來。
晏修這才回想起來自己不久前在訓練場發生的事情。
凌炡:「感覺好點沒。」
晏修「嗯」了一聲。
凌炡來到晏修的旁邊,坐了下來,柔軟的床榻隨著上將的動作微微陷了下去。
凌炡:「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頭暈之類的?」
晏修搖頭。
他不敢再多說什麼,突然沉默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認為自己和這位上將只是搭戲的演員,卻產生了不可言說的感情。他想及時止損,卻苦於現狀,不能去解釋。
他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他想得那麼簡單,人物的情感也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他當這件事是演戲,是劇情保命的需要,但對方並不知道,因此而動了真心。
這是他的問題。
「你今天的表現很好。」
晏修稍稍抬眼,在看到凌炡的面容後,很快又將視線別去另外一邊。
他現在根本不敢正眼瞧這名上將,一看就會有無數的罪惡感,良心在痛。
凌炡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怎麼了?你最近的狀態」
晏修搖了搖頭:「我沒事。」
凌炡:「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情不太明白。」
晏修輕抬眼簾,電光石火間雙方視線撞在一起,腦海中呲啦閃過一陣火花電流。
他感覺自己有點支撐不住凌炡這種眼神,便悄無聲息地垂下眸,儘量不讓自己露餡。
「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之前說想和我同編,想上戰場當雄兵,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種想法?」
晏修微微抬眼:「」
任務需要。
說了就是找死
他儘量目視前方,道:「上將,你知道一隻雄蟲最大的悲哀在什麼地方嗎?」
凌炡皺眉:「你說。」
「生來衣食無憂,淪為社會的工具,這就是我認為的——最大的悲哀」
凌炡神色微動:「那麼你想成為什麼樣的蟲?」
晏修往後一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