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誠自己討了個沒趣,眉梢抽動了幾下,心平氣和的接著說道:“葉離,我們今日來,是為了討一個說法,如果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自當退卻。”
蘇小舞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他說的倒是輕巧,是不是看現在形勢對他們不利啊?
尚君誠話音未落,葉離的身後又出現幾個人影。蘇小舞著意看去,發現是幾個頭髮花白,年紀不輕的黑衣人,其中有一個還拄著一個奇怪形狀的碧玉柺杖。
看樣子,應該是那幾個傳說中的長老。蘇小舞想辨認出哪個是黑他們的土長老,可惜不說話的話根本認不出來。
“說法?”葉離嘴角勾起冰冷的笑,目光轉到仍在和夏生拉拉扯扯的梓夏身上,冷然道:“那個女人是我們玄衣教的人,不知名門正派什麼時候也有了強搶民女的愛好?”
蘇小舞無語,她怎麼沒看出來葉離這傢伙原來強詞奪理這麼厲害。
夏生氣得身軀直顫,高聲道:“她是我姐姐!”
葉離冷哼一聲,徐徐道:“那你自己問問她,願意在哪裡?”
此言一出,在場的數百雙眼睛齊刷刷的注視著手足無措的梓夏,後者玉頰霞燒,明亮如清泉的雙眸忽閃了兩下,堅定的說道:“夏生,你當姐姐已經死了吧。”
眾人一片譁然。夏生聞言如遭雷擊,不敢置信的看著梓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冬著急的拽著梓夏的衣襟,侷促不安的勸道:“梓夏,有事好好商量,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帶你回去嗎?你這樣置我們於何地?”
梓夏兩行清淚悄然滑下,搖頭嘆道:“知冬,梓夏知道對不起你們,可是……”咬了咬下唇,梓夏還是沒能說出口,畢竟這種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何開得了口。
“娘子,和他們廢話做什麼?快過來吧!出嫁從夫嘛!”蕭逸聽得梓夏表白心跡,笑逐顏開。
梓夏深深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夏生,之後朝尚君誠等人盈盈一拜,柔聲說道:“梓夏不忠不孝,對不起師門和各位前輩,以後就當沒有梓夏這個人了吧。”
青蓮師太橫眉豎眼的厲聲喝道:“梓夏,如果今日你師父在此,你也如此說嗎?”
衡山派掌門夏流陽一臉鄙夷的挑了挑眉,並沒有開口。
梓夏並沒有抬起頭,她豆大的淚珠不斷滴下,面下的青石地板上溼了一片,口中卻堅定的回道:“前輩,如果師父在這裡,我相信她會原諒我的。”
青蓮師太冷哼一聲,顯然不信,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
梓夏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之後毅然轉身,一步步的朝蕭逸走去。
蘇小舞看得目瞪口呆,心下不禁好奇孤缽師太究竟是怎麼教導自己徒弟的,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有個性?原來她以為性格軟弱的梓夏,居然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堅持追求自己的愛情,這在她看來實在是不可思議,連帶著對沒見過面的芷春也充滿了好奇。
同情的看了眼大受打擊的夏生,蘇小舞內心其實還是很贊同梓夏的決定。姑且不論正邪之分,畢竟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最終和自己過一輩子的是相公不是弟弟啊。
梓夏在數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堅定的朝前走去。空地上靜如鬼域,有人面帶不屑,有人暗自感嘆,有人面無表情事不關己。
“姐,小舞姐人呢?”夏生終於回過神,對著梓夏的背影,冷冷的沉聲追問道。雖然還是稱梓夏為姐,但是語氣就好像是對陌生人說話一般。
梓夏聞言嬌軀一顫,腳步停滯了下來,緩緩道:“她……”
袁不破也不禁上前一步問道:“梓夏師妹,請問你有沒有見到蘇小舞,就是峨嵋派的代理掌門。”俊秀的臉上全是擔心的神色。
蘇小舞略感安慰的彎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