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擰起身子,像一支利箭射出,凌空拍向昊天。一掌打在昊天頭頂,他抽搐了兩下,慢慢倒下,再也沒有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昊天是萬能的,無敵的,不會被任何人打敗的。他一定是太懶了,我要去叫他起來。
耀夜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鉗住我的手腕。我又踢又打,卻始終擺脫不了她。狠狠咬了她一口,趁她的手有所鬆動,我抽出手去看昊天。在離昊天半米的地方,後頸被人襲擊,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熱,像是一把火在心裡熊熊燃燒,燙裂了嘴唇,燙疼了四肢,燙得心只剩下了灰。一滴淚滴在心上,像傷口撒上了鹽,已經疼得麻木了的心又被撕得粉碎。我要死了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地獄之火?很好,很好,死也沒什麼可怕,只不過是沒了知覺。沒有快樂,沒有悲傷,一了百了。
身邊亂亂哄哄的,聽得到身邊有人走來走去,還有嗡嗡嗡的說話聲。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冰涼的東西貼著嘴唇,很舒服。隨之,苦澀的液體流到嘴裡,從唇舌一直燒到喉嚨。這種感覺很熟悉,像以前的某個人做過。昊天,是你嗎?
昊天,一想到這個名字,從面板到骨髓,每個地方都在痛。就在痛苦中,我沉沉睡去。
白色的幔帳,床邊青色的身影,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安和醫館?邢青辰?不,不是。這只是個十四五歲梳著辮子的小姑娘,不是那個冷清的大夫。本以為這都是一場噩夢,時間還停留在我生病時,只是長長的噩夢。沒有戰爭,沒有追殺。可這個小姑娘在清清楚楚地提醒我,我沒有做夢,這都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過去的都過去了,無力挽回了。
簡單地看了下屋子,華麗得近乎奢侈。傢俱是上好的紅木,雕著繁複的花紋。這不是我的風格,我認識的人裡也沒有這種人。
“這是哪?”我把頭轉向女孩。
她沒有反應,仍保持那個姿勢站著,好像沒有聽到。
我用手語比畫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是聽不到,不會說,還是根本就不想說。我不再理她,轉頭看向自己的腳尖,快速伸手掐她的手臂。
“哎呀。”她疼出了聲,狠狠瞪著我。
“恭喜你,很健康,沒什麼毛病。”我聲音平平淡淡,沒有譏諷,沒有玩笑,自己都覺得驚訝。
她揉了揉,表情立刻又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這到底是哪,連丫鬟都不簡單。
奔向自由
雖然仍然心存疑問,但現在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我要養好身體,尋找適當的機會離開。昊天還在等我,是的,一定是的。他說過要陪著我,他從不食言,我不能讓他等太久。
我裝做很安分,按時吃飯,定時吃藥。心裡無時無刻不在對自己默唸:我會好起來……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過,我的身體漸漸復原。
有了健康的身體做保障,我開始計劃下一步行動。門沒有鎖,可以隨意開合。但當我邁出門口,就有一名大漢站在面前。和那個小姑娘一樣,沒有表情,也不說話。如果不是他身著古裝,我都懷疑他是人工智慧。反覆實驗了多次,我弄清楚了一件事:我被軟禁了。
要執行逃跑計劃,首先要熟悉環境。我被門神困在屋裡,只能透過窗戶和門縫觀察了。目測了一下從窗戶到牆壁的距離,大約是四米。西面有一個小門,院子裡只有一棵我叫不上名字的樹,開著粉色的花。這大概是個跨院,平時周圍也很安靜,少有人經過。
除了那個大漢,我能見到的人只有那個怪怪的小姑娘。她每天準時送來三餐,把食物放在桌上轉身就走,仍舊沒有表情,沒有語言。
是他們太過自信,還是輕視我的能力,辛辛苦苦把我抓來,就只有一個人看守。如果這兩樣都不是,那就是我最擔心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