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翹。和茵茵說話時目光飽含深情,溫柔得讓人心裡發毛。
不行,我不能再沉默了,不能再坐視不理。楊清是我哥們兒,相信我才把茵茵寄放在我這兒。如果讓這隻熊橫刀奪愛,我怎麼和他交代。
“昊天。”
他正在大力的揮舞掃帚,向茵茵展示他的“英雄氣概”。聽到我叫他,不情不願的向我移動過來。臉上寫滿了懊惱。“找我什麼事?”
我拉他走出茵茵的視線。“我警告你,茵茵已經名花有主了,不准你再獻殷勤。”
“不是吧。”他拿出手帕擦汗。“她還沒有嫁人,就不算名花有主。既然名花有主,別人就還有機會。”
“我警告你,不許你再動歪心眼,不然我不客氣。你不想嚐嚐我的佛山無影腳吧。”我撩起裙子,作勢要踢。
“怎麼,吃醋了?身為女人,不要輕易動粗。如果你再溫柔一點,我還是會選擇你的。記住,溫柔。”說完又去繼續和塵土奮戰。
這幾日生意格外的好,我忙得不可開交。每一天都在和時間賽跑,回家倒頭便睡。查賬時突然意識到,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這個說法並不確切。這是我以前的生日,也就是說只是我靈魂的生日。生日,生日,顧名思義,是出生的日子。這具身體的生日我不知道,應該不是今天。身體是傅紫瑩,靈魂是呂思瑤,我究竟是誰?
來到這裡已經兩年多了,不知還能不能再回去。在這裡雖然生活還算不錯,可我只能算一個過客,一個闖入者。一覺之後,我來到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又會離開這裡。這一切太過玄妙,讓我無法分辨。莊周夢蝶之後,是莊周,還是蝴蝶?
我的物理學的並不好,相對論怎麼也搞不懂。這裡的兩年,在我原來的時空又是多久呢?兩年,兩個月,兩天,還是隻有兩小時?家裡的人還好嗎?不知道媽媽是不是發現我不在了。看過了太多的小說,結局不外乎幾種。我死了或者是植物人,不然就是真正的傅紫瑩佔據了我的身體。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是第二種。那樣媽媽不會太難過,她永遠不會知道那不是她真正的女兒。
媽媽,我還可以再見到你嗎?茵茵的飯菜雖然美味,但那不是媽媽的味道。兩年多了,我設法讓自己堅強,告訴自己要勇敢。我是真的累了,想念媽媽的懷抱,媽媽特有的香味。我已經很久沒哭過了,因為我知道那沒有用,什麼也改變不了。可我今天忍不住了,想好好的大哭一場。
今晚的月亮並不圓滿,只是殘殘的一小片。缺的那一片就像是我此刻不在完整的心。一陣風吹來,聽到了葉子墜落的聲音。不遠處,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
我向他走去,“把你借我用用。”一頭紮在他懷裡。他的味道和媽媽不一樣,有著黃沙和青草的味道,讓我覺得安心。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慢慢弄溼了他的衣衫。我聽到了他發出的一聲低嘆,一雙手臂緊緊地擁住了我。
這隻落井下石的臭熊。自從那天以後,每當我要他幹活,他都會衝我做出擦眼淚的動作。竟敢威脅我,我是那麼容易就範的嗎?大不了,少做一點好了。
香包
算了算日子,已經很久沒有雷霄宇的訊息了。看來他是真的放棄了,我又可以繼續我平靜快樂的生活了。難怪五柳山莊會那麼富有,像他這麼軟磨硬泡,有幾個人受得了。要做一個成功人士,真要有鋼鐵般的意志。後來才知道,雷大莊主最近根本就不在郢城,據說是去談生意了。原來是我空歡喜一場,早已放鬆的神經又繃了起來。
秋風吹過,天氣慢慢的轉涼。眼看著一年有要過去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我自小生活在北方,習慣了乾燥的氣候。來到溫潤的南方,潮呼呼的天氣讓我很步適應。特別是冬天,又溼又冷,日子格外的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