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積些大米,以防戰時缺糧。另外鋪子裡不要再有新的投入,銀票全都兌成銀子,再把大部分換成金子,便於攜帶。如果有情況發生,也好跑路。把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多準備幾身粗布衣服。常用藥特別是金創藥要備下一些,刀劍無眼。”
楊清撂下話後跑去和茵茵卿卿我我,昊天坐在一邊依然故我。只有我,被大雷炸的頭昏昏沉沉,還要不停地和鼻涕奮戰。戰爭對於我來說,只是電影和新聞報道里的鏡頭。這次要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我應該不會那麼倒黴,人家穿越當娘娘,我再不濟也不會當炮灰吧。現在是冷兵器時代,殺傷力應該不會太強的。
“害怕了?”我一哆嗦,抬頭看見了昊天的超級大臉。
“誰說的。只是頭疼,腦袋有點木而已。”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他收起笑容,表情從未見過的嚴肅。
怎麼沒人可憐可憐我這個病號呀。越想休息,工作就越多。掌櫃老王的老婆在生了五個女兒之後終於給他生了個兒子。看他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駁回他的請假請求。這是什麼世道呀。他超生沒罰款就不錯了,還好意思跟我請產假。沒看我在帶病堅持工作嗎,這麼好的榜樣也沒激發起他的生產積極性。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竟然還要給他紅包。這還有沒有天理呀。
面前堆著厚厚的帳本,桌上的油燈光忽明忽暗,手中的帳冊半天沒有翻頁。揉揉越來越疼的頭,繼續奮戰。真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去學學會計課程,到現在只能乾著急。沒有了電腦和計算器,算盤我又打不熟練,只能用筆算了。一邊記賬,一邊用草稿紙,大概我是獨此一家了。
終於忙完了,伸伸懶腰,揉揉乾澀的眼睛。外面已經大黑,四周靜悄悄的,應該是午夜了吧。桌上一堆草稿紙,桌下一灘鼻涕紙。命真苦呀。古代的造紙技術太不發達了,磨得我鼻子生疼。走到鏡子前,發現已經脫皮了,趕緊找出香脂抹上。鑽到被窩裡,倒頭便睡。
一早醒來,全身骨頭都酸酸的,太陽穴在不停的跳。腦袋裡像有一把錘子在敲敲敲。掙扎著爬起來,腳踩在地上飄飄忽忽的。騰雲駕霧地走出房間,迎面碰上了茵茵。剛要開口打招呼,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只能和她一樣,用笑容表達了。
早飯過後,拉著昊天去花想容。確切的說,是他拖著我。我已經使不出力氣,只好掛在他胳膊上,一點一點向前挪。
偏偏今天生意格外的好,我想早點收工的計劃泡湯了。由於不能說話,我就靜靜地站在店裡當花瓶,竟然有人說我今天特別有氣質。那隻臭熊不計形象的大笑。笑,笑,笑,把客人笑跑了,看我怎麼治你。我的客人都是一群色女,不但沒有被笑跑,反而個個雙目放光,全都陶醉於熊的魅力。
店裡人來人往,鬧鬧哄哄,那把錘子敲得更起勁了。鼻涕又要忍不住了,我的光輝形象。偷偷背過身,看看沒人注意,快速的掏出手帕。一系列動作完成後,慢慢轉過身,無數的星星在眼前眨呀眨。天突然黑了,身子向下癱,要和地面做親密接觸……
病中吟
緩緩睜開眼睛,頭已經不那麼疼,試了試,喉嚨仍舊發不出聲音。
我正躺在一張床上,頂上是白色的床帳。房間不大,傢俱除了床只有簡單的一桌一椅。屋子打掃得很乾淨,幾乎是真的一塵不染,估計主人有潔癖。
恍惚憶起,在我癱倒時,一雙有力的臂膀摟在我的腰間,我倒向他的懷抱……
門口傳來細微的響聲,門簾掀起,一名年輕女子出現在門口。她相貌清麗,氣質從容淡定。一身青衣,一枚銀簪綰住青絲。像遺世獨立的仙子,凜然不可侵犯。
她走到床邊坐下,抬起手摸摸我的頭。“燒已經退了。”聲音好象湖水,有股鼓惑人心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