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道道強烈的目光生生的紮在她身上,灼熱似火,但是她的心冰涼如水。
蒼木白看著眾人,聲音不響,但渾厚悠遠,“這個少年,雲夜,從今日起就是瑤白派的弟子,從今日是我蒼木白的弟子。所有瑤白派弟子,今日與之認識,打個照面,從今往後在瑤白派,相互扶持。”
蒼木白的話簡潔扼要,突出重點。說的既不矯情也不浮誇,作為掌門,他這番話沒有一點挑剔之處。所有人的眼神開始變味,當眾宣佈祁雲夜的身份,從今日起,他就會是瑤白派第七個關門弟子,除了掌門和三位長老,乃至六個其他先入門的關門弟子,誰還敢高過他的地位。
才十歲出頭的年紀,地位已經高過他們一大截。
“哼,神奇什麼勁!”翁若儀沒好氣的冒出一句,而後將身子往後挪了挪,正好正好撞在一個白衣弟子是身上。翁若儀猛然轉身,怒瞪了眼,“站的什麼位置!”
“若儀!”公孫止不滿的呵斥道,大殿之上翁若儀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足夠讓掌門聽見,再看被她瞪的有些害怕的白衣弟子,公孫止再一次皺眉不悅。這個孩子心思全寫在臉上,沉不住氣啊!
“濮陽沛,帶若儀下去,好好站著。掌門在上面說話,底下議論紛紛,成何體統!”公孫止心底憋著一股子氣,對於祁雲夜的身份確定,他比誰都不願,這個小子實在讓他不喜。但是再不喜他也不會表露出來,所以沒有人看出他的情緒,只當他是對翁若儀的失禮感到不滿。
翁若儀還想再說什麼,卻已經被濮陽沛拉過去。濮陽沛鄭重的低頭告誡,“師妹,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他是我們的小師弟,不要再計較。”
濮陽沛說的不無道理,奈何翁若儀正在氣頭上,哪裡聽的進去,看著祁雲夜眼神陰陰的發冷。
一場大殿見證儀式就這樣結束,從今往後,她便跟隨蒼木白學習武藝。
在萬峰山八年,她學習武功一直不敢倦怠,而爺爺對她教導獨特,她現在的武功在瑤白派可以說是上等水平,除去掌門和三大長老她不敢說,但是一眾師兄弟中,能和她對陣的估計只有這些關門弟子。
而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在他們七人中成為第一,只是,這種雄心壯志在第一天卻被裴晏打擊的體無完膚。
“小師弟,哎喲,這身手是夠敏捷的,不過好像內力差了點。呵呵。”裴晏將祁雲夜手中的劍挑過握在自己手上,好似玩笑的說道。
祁雲夜有些懊惱,蒼木白扔下一句話,什麼時候打贏師兄他再教她功夫,還說什麼裴晏的功夫足以做她師父了。
不認輸不服氣,倔強如她,怎會認同。但結果卻是,一上午的挑戰下來,她屢次敗北,而且每次不過三十招。八年習武,這樣的結果讓她情何以堪,到最後竟然連劍也被裴晏挑走。
“唉唉,別走啊。這就灰心打道回府了?”裴晏叫住祁雲夜,看著眼前的小傢伙一臉頹喪,滿是不甘卻無可奈何,內心竟然泛起了那麼一點小愧疚。他好像說的太過了,欺負他上癮了。
“瑤白派關門弟子中,能和我過招幾十而不喘息的,你是第一個。”
祁雲夜腳步一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變相的安慰她,其實她已經算是很好了麼,在他手中走過三十招?
“當然,除卻一人。”裴晏話鋒一轉,臉上也出現少許尷尬,“有一個人,額,那個,除外。”
支支吾吾,句不成調,她一時來了興趣,還有人讓她這個好師兄這麼為難?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人,我打不過他那時情有可原,誰叫他天賦極高,輸了我也認了!”裴晏下巴一揚,說的十分悲壯。從眼角的細縫中偷偷觀察祁雲夜的表情,見他沒有笑話才回過頭。
將手中的長劍放在一邊,而後坐在石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