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退了一步,在裴晏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清晰的模樣帶著困惑。這怎麼會是她的表情,即刻,恢復常態,淡淡的看著裴晏。
裴晏曬笑,“小傢伙,挺有趣。”說完,徑自走下去。
濮陽沛看著裴晏的模樣,灑脫,狂妄,甚至有些玩世不恭。但卻沒有人敢說他什麼,因為他在瑤白派,在眾師兄弟中站的住腳,因為他絕頂的輕功和醫術,無人能及。更何況,他是掌門唯一的入室弟子。
“裴晏,回來了何不現身。”濮陽沛問的很自然就好像問他吃了飯沒一樣,裴晏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一路辛苦,所以到了四師妹院外就想靠著這棵大樹睡會兒,沒想到這覺還沒睡下,好戲就上演了。”
裴晏的話說的很無所謂,但是已經說明一個事實,他看到了所有過程。柳千臉色一白,三師兄看到了所有,那麼他!
“三師兄,你既然看到為何不阻止!”翁若儀有些憋屈的望過去,裴晏無辜的眨了眨眼,對著翁若儀滿是疑惑,“我為什麼要阻止,這又不是我的院子。”說的是理直氣壯,卻氣的翁若儀直打顫,奈何又不能發作。
“噗哧!”祁雲夜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個男人實在有趣,一句話噎死人不償命,偏偏別人又拿他無可奈何,裴晏,他叫裴晏。三師兄,嗯,她記住了。
“小傢伙,笑什麼,這不是理所當然嗎?”裴晏無辜的笑著,看著祁雲夜一臉詢問,這模樣卻將她推到頂點,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居然來問她,她又沒有和他一夥,為什麼說的好像他們串通好了一樣。尤其是翁若儀,恨恨的瞪著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好了,不要再做談論,一切教由長老處理。你不是要見長老,正好,將此事也一併說清楚,無端闖入瑤白派,不是隨你說了算。”
濮陽沛話鋒一轉,看向祁雲夜,這個少年自站在這裡就未曾說過一句話,他就那麼自信自己一點事也沒有嗎?
濮陽沛帶著祁雲夜走在最前邊,身後跟著翁若儀,再後邊是裴晏,至於柳千等人跟在身後默默的不說話,他們已經沒必要開口已經裴晏已經看清一切,足夠說明事實。
瑤白派佔地十分廣,祁雲夜光是從翁若儀院子走出來走回正路上就花了不少時間,而後一路隨著濮陽沛走到瑤白派的長老室。
“你們在外等著,若儀,裴晏,還有你,跟我進去。”濮陽沛推開門,翁若儀最先走進去,而且理直氣壯,她的院子被破壞,她是要來討說法的。其後是裴晏,更是一臉無畏,他就是個看戲的,更何況,長老室他出入的次數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祁雲夜最後一個走進去,淡然平靜,只是心裡還是有些無奈和歉疚。若是爺爺知道她如此的率性而為,明明有他為她安排好一切,卻還是惹出這麼多事情,他會不會搖頭直嘆?一想起爺爺的期盼,祁雲夜眼神暗了下來。
濮陽沛最後一個進入然後關上門,長老室內瑤白派三大長老已經齊聚,三人都是濮陽沛請來的。他們都十分驚訝,大弟子濮陽沛的報告是有人擅闖瑤白派,而且不知人在何處。這種事居然發生在瑤白派,他們幾十年還從未遇到如此膽大之人。
看著屋內站著的四人,有些不解。翁若儀和裴晏為何也會跟著來?
“若儀,你怎麼也來了?”大長老公孫止一臉不解,翁若儀是他的弟子,剛從山下辦完事回來,才和他交代完回去,這會兒怎麼又跟著濮陽沛回來了?
翁若儀一見公孫止,就指著祁雲夜說道,“師父,就是他!我一回院子就看到滿院的殘花,他在我院中大打出手,破壞的一塌糊塗。聽大師兄說,他居然還膽敢擅闖我們瑤白派。”
翁若儀說的義憤填膺,祁雲夜自己聽著都覺得她有點罪不可赦,她簡直有點膽大包天了。翁若儀這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