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慰芳並不平靜,說:
“開什麼玩笑,怎麼能是到頭呢,我覺得才剛剛開始。”
張慰芳不明白蘇珊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剛從老家回來的小艾也感到很意外,她看看張慰芳,又看看蘇珊,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蘇珊顯得很平靜,非常地心平氣和,反倒是張慰芳有些氣急敗壞。
蘇珊的臉上是一種很神秘的微笑。
蘇珊一本正經地說:“可不是說著玩玩,我們真的結束了。”
“楊道遠早晨去上班,一切還都是好好的,怎麼突然會這樣呢,”張慰芳完全被她弄糊塗了,“你們吵架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說分手就要分手?”
蘇珊的臉上保持著微笑,事實上,她隱隱約約早已向張慰芳暗示過要分手。她們曾經有過這樣的對話,表面上看似漫不經心,卻有著非常豐富的內容。蘇珊說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楊道遠,張慰芳懇求她不要這麼做,說如果她真的走,最好也是能留下一個孩子。蘇珊笑著說,如果他想要孩子,她也用不著墮胎了,再說了,像楊道遠那麼有權有勢的成功男人,真要想找個女人生孩子,這也太容易了。張慰芳十分感慨,說蘇珊你知道,我和他一直想要個健康的孩子,這一直是我們的一個心病。張慰芳又說,是啊,我也是一直在想,你們既然已經有了孩子,為什麼還要墮胎呢,也許楊道遠對你們的那個孩子有什麼疑問,他這人疑心病很重的,也許他還是不放心你和姚牧,蘇珊,低等姚牧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蘇珊說走就走了,小艾不太明白為什麼,既不明白蘇珊為什麼會來,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走。張慰芳若無其事地問她鄉下的情況,一說起這個,小艾不免有些悲傷,回到老家之後,她爹總是在抱怨,說她娘是被小艾活活氣死的,因為她和小杜的關係。這小杜果然不是個東西,作為男人要什麼沒什麼,卻是個標準的薄情郎,不但沒有跟自己的老婆離婚,反倒被他老婆又是打又是鬧,與小艾說了斷就了斷,拍拍屁股便走人。幸好事前聽了張慰芳的話,她一直都注意避孕,總算還沒讓他把肚子給弄大。張慰芳與小艾心不在焉地聊了一會兒,給楊道遠打電話,告訴他蘇珊的事。楊道遠正在開會,正準備講話做報告,他吃了一驚,壓低了嗓子追問,說你們吵架了,你跟她說了什麼。張慰芳立刻不高興,說我什麼也沒說,我還能說什麼,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她,反正她是一看到小艾,就跟見到救命恩人一樣,趕緊要走了,你也不想一想,她這樣一個人,又年輕又漂亮,怎麼肯一直侍候我呢。
楊道遠在大會上講完了話,離席給蘇珊打電話,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打她的手機顯示已關機,打座機也沒人接。他感到有些心煩意亂,只好繼續回去開會。會議還沒有結束,他的報告是做完了,下面還有不少議程要繼續,集團的副總還有檔案要宣讀。作為集團的第一把手,他必須還得在主席臺上端坐著。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影響,乾脆在主席臺上不停地按手機號碼。蘇珊總是聯絡不上,楊道遠又打電話向張慰芳詢問,張慰芳說聯絡不上她,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好好的,什麼事也沒發生,她說走就走了。
接下來,蘇珊就完全失蹤了。手機永遠是關機,去她住處敲門,沒人。連續一個星期,楊道遠都去她的住處外守候,顯然是不在裡面居住,因為燈光從來也不曾亮過。沒有任何訊息,楊道遠不免有些著急,終於喊了開鎖師傅上門,將鎖撬開,發現裡面已搬空了,蘇珊已搬到別處去了,屋子裡亂糟糟的,像遭竊了一樣。楊道遠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也不知道她究竟躲到哪裡去了,沒有任何線索,沒有任何徵兆,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說沒有就沒有了。由於蘇珊很少跟他說起自己的家庭,楊道遠雖然知道她父母生活在上海,但是卻沒有任何可聯絡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