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透過他送我的這隻玉貔貅判斷他應該是商家之子,因為貔貅歷來是商人供奉的東西,而這是他的隨身之物。
司馬低低的笑聲打斷了我的遐思,抬頭卻見他正滿臉春風,笑意盎然:“怎麼,你既是喜歡他,卻連姓名、家鄉都說不出來麼?依依,你什麼都不用怕,只安心等我回來就好。我走了,你不祝我平安麼?”
“我……反正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叮囑你一路小心,希望你平安回來,順順利利的作我大姐夫。”
司馬無奈的笑笑,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有些東西可以讓,有些東西不能讓,人這一輩子不過幾十年,若不和自己喜歡的人白頭偕老,豈不是對不住自己。”
竹馬追來
無力的轉過身,我哀怨的看一眼翠葉:“我喜歡的人確實不是他,可他怎麼就不信呢,做狀元的人都這麼自信麼?”
翠葉過來扶住我:“小姐,你也該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了,總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想?怎麼想?想就能解決問題麼。
長吁短嘆的往裡走,紫槐叢後面突然出來兩個人影,唬了我們一跳。
梅捷揪著衣角道:“依依姐,今天我看到了那張字條,叫大姐來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總這樣糾纏著也不好,不如大家弄個明白。”
“依依,如今我才信姻緣天定,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我苦苦等了這些年,只因他從未對任何女子親近,而今他卻喜歡上你。”蓉姐姐咬咬唇,握住我的手:“依依,他喜歡你和喜歡我是一樣的,若你能幸福,我也一樣高興……”蓉姐姐已淚流滿面,卻還苦笑著祝福我。
從小隻有一個年幼不懂事的弟弟,卻沒有哥哥姐姐照顧我。而今在梅家這一年,蓉姐姐確是像親姐姐一樣疼我,看她這般糾結,我也急得掉了淚:“蓉姐姐,我剛剛都和司馬說了,我喜歡的人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將來他必定是要做我大姐夫的。”
梅蓉哭著搖頭:“他若喜歡我,這些年早就有所表示了。其實我一直自欺欺人,如今也該面對現實了,不能再讓父母親朋為我擔心。”
“蓉姐姐,你對心中所愛執著多年,讓我很佩服呢。以前是他不願娶妻,如今出使回來便要安排終身大事,你就在等他幾個月又何妨?”
大表姐的執著性子,若是嫁了別人,只怕會抑鬱終生。
“依依,他正直善良、潔身自好、滿腹經綸,是京城中為數不多的可託付終身之人,你莫要錯失了。”
“唉!我要怎麼說你們才明白,我喜歡的另有其人,只是……他不知跑哪去了,也不來找我……”
我們相攜來到荷塘邊,蓉姐姐向我訴說了一些往事。
原來,她十二歲那年,司馬十四歲,中了探花,卻十分鬱悶,為何沒中狀元。蓉姐姐便與他月下對話,相談融洽、投機,那是她度過的最愉快的一個夜晚。
自此暗暗許下心願:今生非君不嫁。
這一等便是六年,而今卻是這般光景,她心裡如何受得住。
當晚,蓉姐姐高燒昏迷,不斷說著胡話。
第二日是武狀元遊街,我們都無心去看。梅莘忙著去請大夫,姨母一大早就去尼姑庵燒香許願了。大家嘴上不說,然而我已知道梅家是一個沒有密秘的地方,一個人知道就等於大家都知道了,所以眾人看我眼神多多少少就有些不一樣,著更加讓我如坐針氈。
姨母中午回來時,神色卻有幾分緊張。用罷午飯,見梅蓉的燒退了,才略安心些。
悄悄帶了我和白瑩雪上馬車,又往尼姑庵去。
“今日我在庵裡求籤,師太說梅家不日會有滅頂之災,能否起死回生,關鍵在一個女孩子身上。我問她是梅家幾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