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詳,完全看不出門道,試圖用意念連線,也是無功而返。
折騰了兩天,毫無結果。
甄悅倒是有些成果,她將泥盆放進火塘裡燒,燒成了陶器,還在上面刻畫各種簡單的幾何圖形,一群女人圍著甄悅學習,興奮的嘰嘰喳喳。
“你看,這上面畫的是什麼?”甄悅將一個燒好的陶盆獻寶一般呈在劉彥直面前,盆的底部用幼稚的線條勾勒出一男一女還有一條大狗,頭頂是巨大的飛艇。
“這兒童畫水平夠大班標準了。”劉彥直讚道。
其實他明白,陶器的發明,對於部落來說不亞於弓箭的份量。
劉彥直索性不修煉了,帶著男人們練習射箭,鹽部的女人們心靈手巧,這幾天已經制作了上百支箭矢,足夠他們嚯嚯的。
鹽部的男人們也很爭氣,他們幾乎個個都是天生的神箭手,拿到弓箭的時候就如同拿到不可企及昂貴玩具的窮孩子,珍惜愛護,用心學習,極快上手,極快熟練,兩天下來,已經可以射中飛鳥和快速跑動的小型野獸了。
底子紮實啊,劉彥直這樣感嘆。
冬去春來,大地回暖,又到了部落間進行交易的時候了,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不止鹽部一個部落,除了大湖對面的魚部,還有許許多多的部落,每年春秋兩季,部落間都會選擇一處平坦之地,帶著本部落的特產,進行物質交換,這年頭沒有貨幣,都是以物易物,如果頭腦複雜點,光是倒騰貨物就能發一筆財。
鹽部是一個小部落,唯一拿得出手的是食鹽。
翠微山地處內地,並不靠海,人類生存離不開對食鹽的依賴,所以鹽是硬通貨,能換來很多食物和工具,但也會帶來災禍,畢竟鹽太寶貴了,誰都想獲取這個產鹽的大秘密。
鹽部的鹽來自哪裡,連部眾們都不知道,唯一掌握秘密的是首領,那個被劉彥直命名為“惠”的老嫗,因為她長得有點像韓國總統朴槿惠,事實上鹽部的人只有姓沒有名,像惠這樣有地位的人也僅僅擁有尊稱而已,專屬於自己的名還是頭一回。
惠夜裡單獨出去,清晨歸來,背上多了一皮囊的粗鹽,這是春交會的主要商品,其他的還有一批猛獁脂肪,醃製的肉乾,燒製的陶器,女人們揹著貨物,男人們穿著犀牛皮做的護甲,手持長矛,揹負弓箭,在隊伍前後護衛,劉彥直和甄悅也在商隊中,他們很想見識一下新時期時代的市集。
走了一天,鹽部的商隊抵達市集,他們算是距離較近的,據說還有走了十幾個日出日落前來交易的。
市集很大,大家各自佔據一塊地方,席地而坐,擺開貨物,任由別人挑選,看中了就拿出自家的貨物來比劃,合意就說一聲“幹!”不合意就噓一聲表示終結交易,原始人們很單純,買賣交易不怎麼考慮價效比,只考慮商品對於自家的重要性。
那些陶盆陶罐都是甄悅的作品,她又是部落供奉的女神,所以有權支配這些貨物,出於女人的天性,甄悅用陶盆換了一些不值錢的玩意,這些東西都是原始部落最不看重的非生活必需品,但是拿到基準時空,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半天下來,甄悅用五個陶盆換了兩根一米長的象牙,一小堆綠松石紅瑪瑙,一大塊水晶,一捧漂亮的翠羽,還有一塊質地細膩的白玉。
鹽部的鹽是最緊俏的商品,其實倒不是沒有鹽賣,那個走了半個月前來交易的商隊就是住在海邊,以曬鹽為主業的部落派出的,他們走了那麼遠的路程,就是想奇貨可居,賣個好價錢,可是內地居然也有生產鹽的部落,這就讓他們的路白走了,價錢上不去,這一趟遠行虧大了。
海邊部落的人對於鹽部意見很大,他們的商隊人數眾多,兵器也犀利,是用木棍捆上鋒利的鯊魚牙齒做成的,這群人有心想找鹽部的麻煩,可是鹽部也不是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