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先生嘆了口氣,“也罷!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能做到的,也就如此了。丫頭,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爭取,你一定要記住,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委屈自己。”
左曉靜哭了,她今天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突然驚聞外公身患重病的訊息,對她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就在眾人悲悲切切的時候,又有人來了。
顧秋望過去,卻是左書記和他的嬌夫人。
兩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手裡捧著鮮花。
看到張老先生等人在,左書記停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爸!”
張老先生看了他一眼,“你們來得正好,現在由我作主,在丫頭她孃的墳前,我將丫頭許配給了小顧,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就行了。我離開之後,不許任何人反悔。”
左書記明顯有些不悅,目光掃過杜書記和顧秋,“爸,你會好起來的,別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張老先生說,“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問你一句話,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左書記皺了皺眉,“曉靜的事,一向都是您做主,我聽您的就是。”
張老先生鬆了口氣,“那就這樣定了!”
左書記的目光,掃過杜書記,顧秋明顯看到他有些不悅。
估計他會這麼認為,杜書記想用顧秋來套住自己的女兒,達到跟自己搞好關係的目的。可用這種手段,也太卑鄙了吧!
張老先生平靜了下,“我們走吧!”
說完,也不理左書記夫婦,徑自走了。顧秋和左曉靜只得扶著他走出墓地。
左書記愣在那裡,目光有些呆滯,這畢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到目前為止,張老還是不肯原諒自己。
他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
沈如燕道:“他還是放不下。”
左書記喃喃自語,“也許吧,都是我不好,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沈如燕說,“他得了癌症,你知道嗎?聽說還是晚期。”
左書記渾身一震,“你怎麼不早說?”
沈如燕道:“上次你回來的時候,我就說了,你沒在意。”那天左書記喝高了,沈如燕跟他說起這事,左書記沒什麼反應,她以為老左已經放棄了張老先生。
這些年,張老先生一直排斥自己,沈如燕嘴上不說,心裡非常清楚。
左書記問,“具體什麼情況?”
沈如燕說,“我私下打聽過了,是胃癌晚期,聽醫生說,最多還有二三個月時間。這件事情,連曉靜都不知道。我悄悄地跟醫生打了招呼,費用不是問題,要給張老最好的治療,可醫生說,張老很抗拒治療。”
左書記不說話了,默默的站在那裡,給妻子鞠了三個躬。然後兩人戴上墨鏡,上車的時候,左書記說,“你聯絡一下上海方面的專家,看看還能不能多挽留一點時間。”
沈如燕道:“前些日子,我就已經派人去聯絡了,估計過兩天就會有訊息。”
沈如燕雖然比左書記小十幾歲,但是她很體貼,知道怎麼去平衡方方面面的關係。很多事情,不需要老左交代,她就做在前頭了,這就是左書記最疼愛她的原因。
有人說,嬌妻都很嬌氣,不懂事,愛鬧小情緒,這些缺點,沈如燕都沒有。她是一個合格的賢內助。
顧秋和左曉靜,還有杜書記送張老回去,晚上大家一起吃飯。張老的心情不錯,笑得很坦然,“來,大家開心點。別這付模樣。”
左曉靜哪笑得出來?顧秋呢,也是心事重重。
杜書記道:“顧秋,曉靜,來,咱們以茶代酒,祝張老早日康復,這樣我們大家又可以快快活活在一起了。”
杜書記這話,分明就是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