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印記,木白離一張小臉硬是皺成了老樹皮。
小孩兒的臉上有很多汙泥,還有一些血跡,木白離坐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不然這小孩兒真的死了該怎麼辦呢?小心地將他的頭擱在草垛上,跑去乾坤袋裡使勁翻,拿出一個水袋將水倒在七彩綾上打溼,開始給小孩兒擦拭,“這樣可能會好一點!”卻在擦到小孩嘴唇的時候聽到他喉嚨發出聲音,湊近耳朵,“水……”虛弱無力。
“哦,哦,哦!”木白離點頭像搗蒜一樣,“水是吧,你等等……”拿了水袋便往他嘴巴里塞,可是怎麼也灌不進去從嘴角溢了出來!
“你倒是喝啊!”眼看小人一點也不領情,水直往外流,把木白離的手都全部打溼,乾淨的水浸入掌心劃破的傷痕,哧溜哧溜,木白離疼得直吸氣。“你不是要喝水嘛,你這小孩怎麼一點也不聽話!”木白離想起了自己以前生病喝藥那個勇猛的勁頭,“喝啊!”
“咳咳!”可憐的小孩被折磨得咳嗽起來,卻依舊沒喝進去。
“是不是喝不進去呢?”在小孩被折磨得再次暈過去之前,木白離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去撿了片大點的樹葉裹起來,輕輕地把小孩的嘴扳開一些,將卷好的渠道擱在小孩的嘴巴邊上,再將水袋裡的水緩慢的倒了進去,“呀,終於喝進去了!”木白離欣喜地看到小孩的喉嚨一動,心下也鬆了口氣。能喝進去水,應該問題不大吧,不知道他肚子餓沒要不要吃東西呢?
左右看了一下包裡已經沒有什麼吃的只得作罷。
收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讓小孩躺好,思索半天想起了一個入門級的防禦小陣以求心安,弄好一切之後木白離滿意地拍了拍手說是要為小孩守夜,結果一屁股坐下去靠著大樹就直接的進入了夢鄉,七歲的小女孩這麼折騰了一天一夜,早就困得不行了吧!夢裡砸了砸嘴巴,“娘,我要回家,爹爹,不要罰我……”木白離輕聲的囈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白離伸手拂了拂臉,毛茸茸的癢癢的,“不要吵我睡覺,七師兄你又用狗尾巴草拂我臉!”木白離嘴裡咕嚨兩聲翻了個身,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磕得生疼,懶得睜開眼睛,不知道又是哪個師兄再捉弄我,等我起來了一定要你們好看。又轉了個方向將身子蜷了起來繼續睡。
“癢!走開!”手一揮,“讓我再睡會兒嘛,爹爹問就說我生病好了!”木白離眼睛依舊未睜開只是將臉朝下埋著,忽然聞到一股泥土的氣息,還有那毛茸茸的感覺竟然無孔不入,木白離忍無可忍,猛地坐了起來,“你們今天硬要跟我作對是吧!”
話一出口就傻了眼,這哪是自己溫暖的小床,到處都是樹木,小嘴一癟,眉頭便皺了起來,鼻子一聳一聳的,馬上就要哭了出來。視線一轉便看到一個白乎乎毛茸茸的圓球蹲在面前一雙紅眼睛滴溜溜地望著自己,木白離一下子忘記了傷心也瞪大眼睛跟它互瞧。
“你!是個什麼東西?”紅眼睛的小白兔?將兔子抱在懷裡仔細檢視,“咦,你的耳朵哪去了?”兔子不應該是長長的耳朵麼?怎麼這個傢伙沒有耳朵呢?就一整團圓。
“腳小小的在圓的下方,有四隻!”木白離揪出圓球的腳提了提數了數,“眼睛在這裡,嘴巴在這裡,鼻子在這裡,沒耳朵麼?”好像就是沒有耳朵呢?
“沒有耳朵你能聽到我說話麼?”將圓球揉了揉,軟軟的手感長長的毛撫在面板上麻癢癢的十分舒服,將圓球翻來覆去的打量,“我就不信你沒耳朵!”木白離執著的將圓球揉了一遍又翻了個個兒!
“咦?這個是什麼?”卻在圓球的肚皮上看到了一個十分眼熟的記號,“這是什麼?在哪見過呢?”扭頭看了一眼地上躺得正好的小人兒,一拍腦門,“哎呀,我的靈獸標記!難道昨天吃了米飯糰所以就變成了我的靈獸?”木白離歪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