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個角落,指尖深深抓進了身下的木凳裡,帶起細碎的木屑,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裡早就罵翻了天,直罵老皇帝老奸巨猾給自己安排了這麼個苦差事,好好的一個細皮嫩肉的大姑娘屁股才好多久啊,這又開了花!
軍棍一出,震驚全軍。
“刑畢!”隨著一聲高昂的聲音讓痛苦中的玉瀟然瞬間被釋放。
玉瀟然推開前來攙扶自己計程車兵,咬咬牙:“去校場!”
“將軍!”四周將士齊齊驚呼,皆以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玉瀟然,同時眼中還閃爍著未明的光芒。
執法軍官急忙上前欲扶住玉瀟然:“將軍,先上藥吧!”
玉瀟然穩住身形先,一把將其推開:“怎麼,還不集合!”
“是!”四周人見再也勸不住他們的將軍,無奈聽命。
往日當可一躍而上的高臺,此刻於玉瀟然來說,無異於再受一次酷刑,再一次推開前來相扶計程車兵,一步步走向高臺。
瘦小單薄卻又挺得筆直的背影,倒映在校場每一個將士的眼底,那努力在抑制顫抖的身形,每抖一下,都彷彿是一隻無形的手,掐上了每人原本空洞的心臟處,使之也隨之顫抖起來,更有甚者,眼底泛起了未明的光澤,波光漣灩。
那是誰?那是他們的將軍啊,他本該站精神抖擻地在高臺之上居高臨下,點將調兵,威風凜凜不可一世,此刻卻因一個本與自己毫不相關的理由而狼狽至此。
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將軍。
瘦弱不堪,卻又剛入血骨。
無賴痞笑,卻又能屈能伸。
如果說,前幾日他是能與將士們勾肩搭背的酒肉兄弟,那麼這一刻,他便已經開始成為皇甲軍真正的統領將軍。穿越之帶著兒子奔小康
無可厚非,當之無愧。
三丈高的高臺,用了整整一刻鐘,但卻沒有一個人出現過一絲不耐煩的表情或聲音。
玉瀟然忍住深入骨髓的疼痛,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即正了正神色慢慢轉身,掃了一眼與平時迥然不同的皇甲軍,緩緩開口:“你們可知道,永寧的人,怎麼說我們?”
眾將士一愣,宣威大將軍上臺的第一句話,不是訓斥不是義正言辭的演說,而是問了一個讓每一個皇甲軍都足以羞愧致死的問題,而且更是讓他們無從惱怒無從躲避的問題,因為將軍說的是,我們,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榮辱與共。
玉瀟然看著一個個面露愧色低下頭去的將士,哂然一笑,聲音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卻是讓她的人臉色更加蒼白幾分:“看來,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啊!”
下面又是一片默不作聲。
“他們說我們紈絝!”玉瀟然冷笑。
下面頭低得更低。
“他們說我們是廢物!”玉瀟然聲音更高。
突然有人抽噎出聲。
“他們說我們本不該存在!”玉瀟然步步緊逼。
更多抽噎聲傳出。
玉瀟然靜默片刻,給他們平息的時間,方大聲道:“你們甘心嗎?”
“不甘心!”稀稀落落的幾聲膽怯的聲音。
“大聲點,甘心嗎?”玉瀟然猛然怒喝。
“不甘心!”較為整齊的聲音。
玉瀟然鄙夷:“連我都看不起我們自己了!最後一遍,甘心嗎?”
“不甘心!不甘心!”整齊劃一,氣振山河。
“知道我今日為何如此嗎?”玉瀟然滿意點點頭後,看著將士們疑惑的眼神,接著道,“朝中有大臣奏請一個月後觀看皇甲軍操演,知道他們什麼意思嗎?”
校場中將士猛然抬起,看著玉瀟然。
“他們想看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