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兒來,是想問您,您當日所說的,當真不假?那湯藥之事,可是她做的?”說著向遠處迅速指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看著手中溫水。
輕輕順著柑橘的手指方向一瞥,不意外地看見不遠處花圃中有幾株蘆薈長勢正好。“我只知道,我喝的那碗湯藥,是她新手熬的,又親手端與我的。”
柑橘眼中露出一絲陰狠,道:“我就知道是那個女人!多少次皇上來,她都暗地裡偷瞧,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毀了我一生,我柑橘,就是做鬼也不放過她!主子,你可願意…”
輕輕搖頭,看著對面的柑橘,隨意地說道:“娘娘那裡,畢竟是信任蘆薈對一些。再說了。事情過去那麼久,你哪來的證據?”見柑橘咬牙切齒,十分不甘,又略帶憐憫地說道:“而且,我告訴你這件事,只是那天看你可憐罷了。”
柑橘默默盯著輕輕略微凸起的小腹看了半晌,那眼光,看得輕輕幾乎以為她會暴起對自己不利,正考慮要不要招呼嬤嬤過來,柑橘突然長出一口氣,起身告辭而去。
輕輕望著柑橘的背影,略帶嘲諷地笑笑,暗道,我才不會跟你一起去玩“報復”的遊戲,我之所以要告訴你那個,只是一念之間,玩的一個小把戲而已…而且,就算你真能把蘆薈扳倒了,也影響不了淑妃多少不是嗎?又不是能扳倒老妖婆…
……
春日蓬勃的青草,開滿淡紫色指甲一樣大的花朵,黃昏裡翩然舞動的碩大黑色蝴蝶,靜謐的夏日午後頭頂上毒辣的太陽,高樓遍地,盒子一樣的汽車塞滿了街道,走道里的熟悉的腳步聲……電腦前的自己回頭,推門進來的男人面目模糊不清…。。。
我是誰?輕輕疑惑地睜開眼,盯著暗黑色楠木桌上那一隻通透的白玉杯瞧了半天。這才想起,原來是自己做夢了…自己竟然做夢了,輕輕神色有些怪異,在前世裡,她成夜成夜失眠,不敢閉眼,只要一閉眼,就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拉扯著,被迫與身體分離,然後越走越遠,而身體卻不能動彈分毫,想努力清醒,卻是怎麼也醒不來…她越是掙扎就越是無力,越是無力就越是恐懼…
來到這個時空,她卻一次夢也沒有做過,無論是第一天的解脫疑惑,初入皇宮是的驚慌,還是捱了板子的疼痛,雲兒死時的無奈,疑惑是遇見小五,**。有孕…
原來,自己打從心底,還是一直認為自己是在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啊…輕輕長嘆一聲,一手護著小腹,一手支撐著緩緩坐起,問道:“御醫到了嗎?”
“回主子,御醫到了有一會了。正在外面喝茶。”明霞過來,攙著她的胳膊慢慢下了床,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坐了。又有宮女捧了水,淨了臉。明霞迅速地為她重新挽了頭髮,開啟了首飾盒子。
“就這支掐蘭花的玉簪,其他不要了。我還是戴不慣這些,繁重不說,還晃得人心慌。”輕輕指著一隻簪子道。
“主子,不用擔心,這戴著戴著也就習慣了。”明霞抿嘴笑了笑,為她簪上簪子,對著鏡子照了照,見輕輕滿意地點點頭,又扶著她出了房間,進了外堂。
外堂大廳裡,金御醫正與老嬤嬤說著話。每次來請平安脈,這老嬤嬤必是在場的。
“金大人早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貪睡…怠慢之處,還請金大人見諒。”
見輕輕進來,金大人與站起身,行禮道:“不敢。”
“這有孕之人,哪一個不嗜睡,是吧。金大人?”老嬤嬤眯眯地笑著,拉著輕輕在椅子上坐了,催促道:“金大人,還是快些診脈吧。”
被老妖婆拉著,輕輕感到面板一陣發麻,她抑制住甩手的衝動,面上微笑著,暗自放鬆了些,將手腕伸出,說道:“有老金大人了。”跟在身邊的明霞熟練地搭上了一塊雪白錦帕。
金御醫右手兩指併攏,搭在輕輕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