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什麼眼神麼?我現在是男人!男人!這姿勢是不是有些不妥?”輕輕一邊掙扎一邊抗議。
“男人也沒什麼。你不知道現在京城的貴族出門都愛帶個小倌兒?”任輕輕如何掙扎,摟著她肩膀的手臂一點也不為所動。
“你這個玻璃!”輕輕無可奈何地咒罵一聲,被攜裹著進了街邊一個極為熱鬧的茶樓。茶樓內人聲鼎沸,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聲音,驚堂木敲打桌面的聲音,賣開水乾果的聲音,陣陣叫好聲夾雜在一起,真真讓人耳鳴眼花,不知道聽哪一處,看哪一處才好。
“樓上。五位。”周福當先打頭,丟給了迎客的小二一丁點兒碎銀子。
“您這邊請。”小二揚聲衝內喊道:“二樓五位貴客到——”
又有跑堂引路的夥計將這一夥人引至二樓安坐後,周福道:“將你們這裡最好的‘京城通’找來。”
“幾位爺稍等。”小二上了茶水,點頭哈腰地出去了。
“什麼叫‘京城通’?”輕輕好奇地問。
“顧名思義,你不是挺聰明的麼?”男人抬頭看了輕輕一眼,那眼中的意思。彷彿是對輕輕如此愚蠢很不解。
“。。。。。。”這男人今天有些神經質,還是不要理睬為妙。輕輕想到此處,安靜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所以沒給皇上倒,是因為她認為皇上不會沾外面的吃食的。
不一時,一個說書先生打扮的中年精瘦男子走了進來,行了個常禮後,在房間裡佈置的講堂上坐下,問道:“幾位想聽些什麼?”
“京城最近的新鮮事兒,什麼都成。”周福開口道。
“啪”!說書人一拍驚堂木,開口道:“若問京城新鮮事,就要數那大理國、李朝國國主親來朝貢!話說。自那日周如風周將軍帶兵殺進南疆,端的是讓南疆血流成河。。。”
說書人口沫橫飛地將南疆平亂與近日兩國請降的盛況大大渲染一通,又真心表達了對周大將軍的敬仰之情,歌頌了皇帝陛下的雄才大略,真是太平之盛世,曠世之明君。。。
“行了,周福,看賞。下去吧。”聽了這麼多好話,皇上的神色並不見有多高興,反倒是眉頭越皺越緊。
“你好像不太高興?要不,咱回宮算了,反正禮物早送回家了,你這種身份,去了反而感覺不自在。”輕輕猶豫地道。她是想念自己窗前的那顆桃樹,想念後院那院子的藥草香,想看看母親,也想看著陳惠玲頂著她親手繡的喜帕進門,在跟她抱怨抱怨當年的救命之恩引發的這一連串的煩惱。。。
可現在,她還有一個兒子。。。她的兒子如今還在深宮之中,她還沒看著他一天天長大,然後開口叫自己孃親。。。她終是要回宮裡去的,何必非要在外流連,為日後多添些惆悵?
“周如風已經打到他們國都了。可現在他們現在卻是陪點錢了事,你讓朕如何高興!”不知為何,皇上看著眼前女人關切的目光,將自己心裡的不滿意給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本來可以開疆拓土,現在卻只是多了點銀子和名聲?”輕輕皺眉。她不想討論政治,沒有男人喜歡女人參與政治,她也不喜歡政治。。。
“蠻夷之人,野性難訓。強行統治那根本就是自找麻煩。”
“蠻夷之人。。。”輕輕猶豫半天,還是說了出口,道:“我建議你仔細研究一下歷史上北魏時期發生的民族大融合。歷史上,有多少民族被漢民族同化了?關於政治,我不太喜歡,不過總能找到方法才是。開疆拓土可是急不來的。”
“融合?同化?”皇上仔細品味著這兩個詞,眼前一亮。摟過輕輕在其額頭上“吧嗒”親了一下,道:“你這腦袋,還是很聰明的嘛!”
“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怕有傷風化!”輕輕紅了臉,趕緊轉移話題,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