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淘氣的模樣,一會兒卻成悲慘兮兮,人見人憐,表情萬變。
“哥哥,你……你為何要如此待我……我……我不是你的親弟弟麼?”
“哥!你不能這麼做!奪走天嬰我就成了真正的廢物了,你怎可殘忍至此?!”
說到底,剛才沒在此幻境時,雲天還可冷靜到什麼都不再顧及。可此時身好,在如此誘人與悲慘命運並存的幻覺中,孩子畢竟是孩子,心智再如何,仍是孩子!仍是那百般脆弱的心靈!!
雲衡的確沒有消失,他只是略施小技不讓雲天看到他而已。在看到情緒瞬息萬變的雲天叫叫嚷嚷,忽喜忽悲,忽甜忽毒的表情。
“受到這樣殘酷的傷害,一入幻境,那曾經的過往,居然還這麼依賴我,真是……”雲衡極其冷漠地說了句,隨即搖了搖頭,露出一笑,在笑雲天傻麼?在笑他無可救藥?
這一冷漠的聲音傳入雲天耳中,雖然身迷幻境,卻聽得一清二楚。隨著聲音的落下,雲衡消失在這木屋中,只剩下四處亂撞跌倒又起的雲天。
聲音像條毒蛇在絞盡腦汁地挖空雲天的心思,毒蝕雲天的大腦。這片刻間,雲天突然不再有動靜,那瞬息萬變的情緒,與因變化過大顯得有些扭曲的面容,他倒地喘息著。
這不是幻境突然有什麼變化,而是情緒過激過悲的他,已對那折磨人的情景失去應有的知覺和反應,大悲大喜間,無意間破除了那幻術。
雲天無力癱倒在地,喘息聲卻濃粗絮亂,面容蒼白仍如大病初癒之人。好不一會兒,感覺到手邊凹凸淺痕,偷眼細瞧,過了好不一會兒,才認出那是幾行文字。
“我愚蠢可憐的弟弟啊,你就在此慘活餘生吧,像螻蟻那般,或是供你那心底深處的蛆蟲驅使。今生再遇遙遙無期,各自珍重!希望下次見面時,你能比豬禽狗獸活得好些。”
後面兩句是安慰麼,還是同情?
前面那些諷刺之語,雲天還可忽視,但‘各自珍重’,特別是‘珍重’二字,令雲天惱火不已,那兩字比什麼都要刺目,斷人心腸。
不知哪來的力氣,雲天一手砸在那塊薄匾上,頓時令其粉身碎骨,慘成木沫。再看旁邊,一本小小的書籍躺在那邊,雲天想都沒想就拿過來察。幾眼後裝入衣兜中,不管是不是哥哥特意留下的,只要對己有用之物,能抓著的機會絕不放過。
雲衡的身影再一出現後又再次消失,掠過陳軍那邊,這可憐的牧奴場場主還未知發生何事,就毫無抵抗地被帶到荒郊野外。
雲衡在一處周圍沒有人跡的地方出現,扔下手中的陳軍。
待看清挾持自己的人,陳軍不知該如何稱呼是好,只得“您……您……”啞著口,聲音顫抖難聽至極。
“你不必多說,聽著。”雲衡看了一眼陳軍,隨後背過身去,不再瞧他一眼。
這話一出,陳軍頭點得真如波浪鼓一般,比小雞啄米之速快了不知多少倍。那雙耳朵更是欲要張大一般,生怕漏了雲衡交代的話語,哪怕一字!
“此後,盡你能力,讓我弟弟生不如死地苟活。刑罰汙辱任你,慘毒他身也可,但在百年之內他若身死,或是肢體殘缺,筋骨碎斷,你便……”
雲衡說到這,語氣故意一頓,回過頭來,目光如炬,聲音冰冷至極繼續下文。這讓還在嘀咕誰是雲衡之弟的陳軍,不由得一人劇烈哆嗦,雙腳頓時軟倒在地。
“若你不能辦到這些,我會讓你活足兩百餘年,每天在你身上割下三千六百塊,盡力讓你生不如死。每天再用上好仙丹讓你完好,次日繼續割肉萬般琢磨,那一兩百年光陰每日如此。當違揹我意之時,你別僥倖你能自殺身死,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救活實施那可愛的刑罰,望你好自為之。”
話語說完,雲衡身影消失在邊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