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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23日。晴。
模模糊糊的在夢中醒來,剛一睜眼,腦海中就陸陸續續的浮現起許多回憶。
這些回憶就跟老舊電影倒放,於是我睜著眼看不見焦點一樣愣了好久。
驀然間我驚起,驀然間我發現。
時間還真是長呢,長到我以為會一直痛下去的記憶此時卻已經和一些自認為是旁枝末節毫無相關的東西糾纏到一起。
原來,某些自認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也會在時間的長河中被洗刷得變淡,就跟一條洗了個白條的牛仔褲。
我還能穿,可是沒了新買來的時候的鮮豔,也沒了那種欣喜。
自然而然的也就沒了那種實質性的痛感。
我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當冰涼的液體順著我的頭顱順流而下,心中的點點茫然也終究是無限放大。記憶恍惚是在昨天,可我十分清楚那已經過去許久。往昔……
腦子一片空白,悔恨、痛楚、茫然。
幾乎是所有負面的情緒都充斥在我腦子裡面,一團糟。
走出浴室,我揉著亂糟糟的微卷帶著水澤的頭髮站立在一米多高的鏡子面前,隨著暖暖的陽光從窗外照耀進來,我分明清晰可見我胸腔之處的那抹有三寸多長猶如蜈蚣盤踞觸目驚心的傷痕。
小艾曾問我,受傷那會是不是很痛?
我沒回答,其實我在那時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了。甚至是渾身麻木,恨不得立刻死去。
在我梳理好自己走出房門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車水馬龍,從街頭到街尾皆是熱鬧非凡的一片。
我站在門前,看到對面一個大嬸拽著自家孩子從家門裡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小男孩,心不甘情不願的小男孩,揹著一個比他身體還大的沉甸甸的書包。斜斜的陽光恰好映照在他的雙眸之中,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這天,也如以往。
是美麗明媚的一天。
我突然就無聲的笑了起來,想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跟這小男孩一樣呢。然而……
這些都好像都不再回來了。
突然就覺得自己跟一個沒了魂魄的軀殼一樣了,年紀輕輕的我如同遲暮老人一般沒有一點活力。
可是那又怎樣呢?
我笑笑走向距離我家並不是很遠的一個早餐店。
在暨陽,比較有名的早餐餐點有很多,我獨鍾於一種白麵製作而成的小圓餅,名字聽當地人說叫什麼“黃花夢唬�保�雲鵠吹氖焙蠔苡薪讕ⅲ�躴,裡面包的餡大多是一些剁碎的韭菜、豆乾、還有乾菜什麼的。
一般情況下,我會每樣點一個,然後加上一個粽子跟一碗豆漿,簡單的解決早餐。當然,我會說“一般情況下”的原因是今兒早上並不一般。
因為我衝著有些強力的秋風還沒走到那早餐店裡面的時候,我的瞳孔之中已經出現一抹清麗的身影了。
而在我看見她的同時,她也看見了我,並且舉起手來無聲地對我打招呼。
於是我心中在剛醒來的一些憂鬱在見到美女的時候也不自覺的退散。
小艾確實有這樣的魅力。
小艾原名艾琳,比我小六歲,是暨陽大學的新生。不過剛成年的她天生就長著一副美人胚子,學校的追求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曾調侃過她說,“這一百來號的男生,就沒看上一個順眼的?”
不過小艾沒回答我,只是衝我笑笑。一副神秘作派。
我也就沒繼續追問下去了。
我還沒走上前去,小艾已經邁著小碎步來到我的跟前,她揚著一個燦爛的笑臉,一把就抱住我的胳膊,做出一副親密得不能再親密的模樣親暱的喊我道:“大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