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瀅兒彈琴的時候,其實是在修煉武功,就象他自已每時每刻都在修煉內力一樣。
一個時時都在練功的人,其武功必定有不凡之處,何況沈瀅兒所用的瑤琴一種極為少見的奇門兵器。
武功未能大成的人,對上奇門兵器往往會很吃虧,因為對武功招術的領悟,還不足以令他從容應對各種意料之外的狀況。而絕頂高手之間的較量,所用的兵器反而成了次要的因素,勝負之數只憑功力。
屈虎澤武功尚未及大成,這便是他不願與沈瀅兒交手的原因。
他將眼光投向站在一邊的孫敖。“鐵劍門”無論在勢力還是門中高手方面在“湘西四大惡”中都穩居第一,但若是“神猴幫”與“惡狗門”聯手,在這兩方面“鐵劍門”便都沒了優勢。
沒有門派實力做後盾,即使是僥倖贏得這一場比武,也不會有什麼意義,對方只須強佔著地盤不讓便會使得屈虎澤無計可施。
見屈虎澤望向自己,孫敖忙道:“今日之事,我‘天鷹會’可不便插手,但小弟仍是希望諸位兄臺切勿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他已擺明了保持中立,兩不相幫的態度。
這樣一來,屈虎澤反倒成了一個騎虎難下的態勢,比武固然沒多少意義,此時退縮的話卻也要失了顏面。
但他也非怕事之人,冷笑一聲道:“前幾日聽人說起沈家小姐對華府大少爺頗有情意,我還不甚相信,今日一見,屈某倒是信了幾分!”
沈瀅兒家世顯赫,品貌俱佳,早有“湘境武林第一佳人”之稱,追求者甚眾,據說孫敖也是其中之一,曾託人到沈家提親,但卻被拒絕了。屈虎澤為人老到,心機極深,此時自是想尋機挑撥一下。
一朵紅雲飛上了沈瀅兒的絕世容顏,她卻並未反駁屈虎澤的話,而是望向了身邊的華不石,目光中竟帶有幾分溫柔之意。
此時華不石縱使不想開口說話,也辦不到了。
他輕咳了一聲,道:“若我是屈兄,今日便不會來爭那芷江街和沅水南街的歸屬。”
屈虎澤道:“華公子此言何意?”
華不石道:“縱使我將那兩條街送給屈兄,只怕屈兄也保留不住。不僅是那兩街,十日之後,整個舞陽城是否還在我等之手,也未可知!”
“哦?”屈虎澤神色一動。
“莫非十日之中這舞陽城將有變故,還請華兄明言!”說話的卻是那站在旁邊的孫敖。
華不石卻未答話,而是將手伸入懷中,掏出一張紙箋,端放在了桌上。
眾人皆望向紙箋,卻見那箋上寫著十幾行字,卻是一連串的名字:魯境沂蒙三兇黔境遲家兄弟鄂境荊州長江水塢十三太保川境血刀門下五行弟子二十人……
林林總總,竟有十多行之多。
“這些乃是何人?”孫敖問道。
華不石道:“舞陽城現時四面官道已遭封鎖,所為便是這些人。”
屈虎澤道:“封路之事我亦有耳聞,風傳是鄂境黑道聯盟所為,想是在官道之上有些買賣要做。貴府上華大掌門在城東三十里酒鋪前擊敗閻赤發一事,亦已有人報知於我。”
第十六章 定計
“湘西四大惡”作為長期盤據在舞陽城中的幫派勢力,平日裡相互之間爭奪地盤、錙銖必較,但一旦出現了外敵,則必然會立即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這是四大幫派的默契,亦是其生存之道。否則江湖上弱肉強食,這湘境之內也是門派繁雜,強橫勢力不在少數,四大惡中的每一派單獨拿出來都不夠強大。
在這個問題上的孰輕孰重,屈虎澤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沈瀅兒道:“華伯伯與閻赤發一戰小妹亦已聽說,卻沒想到竟來這許多高手,將舞陽城四面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