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對此華不石並不以為然,只因為這位彭三不僅僅擅於海戰,還有一身十分高明的武功,雖然極少顯露,卻絕非尋常的朝廷武將所能具有,這位彭三爺的來歷,實是神秘得很。
一旁的趙旭海卻道:“華少爺莫要聽他吹牛皮,‘削鱗之法’乃是破此水陣的唯一戰法,哪還會有其它的辦法,這廝不過是在胡說八道,故弄玄虛罷了!”
彭三卻是目光一凜,說道:“誰說沒有其它的方法?你若不相信,我們不妨來打一個賭,俺若是想到了破陣之法,你便輸一百兩銀子,再跪下給俺磕十個響頭!”
趙旭海怒極反笑,道:“好,你若還有其它辦法破陣,莫說十個響頭,就算一百個我也磕了!可你若是想不出辦法,那又怎麼辦?”
彭三道:“俺若是破不了此陣,便輸你二百兩銀子,彭三給你磕一百個響頭,你總不會吃虧吧?”
趙旭海雖然並不真想要彭三磕頭,而看這鄉巴佬的一身破舊布衣裝束,也實在不象能有二百兩銀子的模樣,不過此時他輸不得這一口氣,也不做計較,說道:“好,那便一言為定!”
彭三哈哈一笑,轉向司馬如蘭,說道:“城主大小姐,俺與這趙千總打的賭你都瞧見啦,如今要破此“千鱗大陣”,便須得把大倉城所有有艦船都交予彭三指揮才行,大小姐可同意麼?”
司馬如蘭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要把所有艦船交予彭三指揮,無異於是把上千“萬金堂”弟子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中,這可不是幾百兩銀子的賭金或百十個響頭可比,司馬如蘭雖曾聽說過這位彭三爺擅長駕船和海戰,卻終究沒有親眼見過,這決定自是並不易下。
她一雙美目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華不石,卻是帶有徵詢之意。
華不石面露微笑,說道:“彭三爺的本事在下深信不疑,他既說能夠破陣,想必就會有辦法,蘭兒小姐只管放心將艦船交予他指揮便是。”
如果說對於彭三,司馬如蘭還不甚相信,可對於華不石,這位大小姐卻是深信不疑,這一個多月他處置大倉城中的各項事務,判斷極為準確,從來就沒有出過錯。
司馬如蘭當即就下了決心,說道:“好,蘭兒就將大倉城所有艦隊的指揮之權交予彭三先生,希望彭先生能帶領我們破陣殺敵。”
彭三“哈哈”一笑,道:“大小姐只管放心,俺彭三與那些豬驢般的蠢人不同,可不會用那種蠢笨辦法,要破這‘千鱗水陣’,大倉城的艦船損傷不了幾艘!”
趙旭海聽到此言,直氣得又伸手抓住刀柄,對彭三怒目而視。
彭三此時卻不再理會趙旭海,忽然對一旁的“萬金堂”弟子大喝道:“快把燈籠拿來!俺要親自指揮各艦!”
這彭三先前一直都是嘻嘻哈哈,這一聲尖利無比的倏然大喝,好象是敲破了銅鑼,直把那名弟子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應聲道:“是!屬下這就去拿!”
夜間用於傳訊指揮艦隊的兩隻大紅燈籠送了過來,彭三拿在手中,三兩步便走上了前方的高臺。
站在“金玉號”甲板的至高點上,這位彭三爺挺胸而立,但身上的猥瑣滑稽之間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