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只得在撤步飛退,同時運劍擋架。
只聽見“叮”地一聲脆響,司馬如蘭退出了丈許之外才勉強站住,她手中所持長劍的劍刃,只剩下了尺許長的一截!瞬時之間,鮮血已從司馬如蘭的肩頭上滲了出來,喬雙愁的一刀不但斬斷了她的長劍,竟然同時還斬傷了她的右肩!
司馬如蘭的右手已不能握劍,把半截斷劍交到了左手。
喬雙愁一刀斬傷對手,卻並不追擊,道:“你退得很快,才逃得性命,不過現在你應當已明白我殺人劍法的銳利,難道還以為能有勝算麼?”
司馬如蘭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她的確沒有勝算,剛才那一刀不僅快到無影無形,而且鋒銳之極,根本不是她能抵擋的,而如今手中的長劍已斷,喬雙愁的下一刀,定會取她的性命。
喬雙愁盯著司馬如蘭,臉上卻露出了冷冷的笑意,如果說剛才這個白衣少女還擁有一些鬥志,那麼現在那一點鬥志已被喬雙愁所擊潰,這從她絕望的眼神便可以看出。
這正是喬雙愁的目的,“柳生新陰流”的劍道,應敵時所用的不僅是劍技,更是心志!其實這一戰在司馬如蘭相信了喬雙愁無影無形的劍法無堅不摧,無法抵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剩下的事,只不過是揮刀殺人而已。
而殺死一個被擊敗的對手,一向都是最令喬雙愁愉快的事,尤其對方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女,又是大倉城的城主,殺了她便可以撤底擊垮大倉城的抵抗,奪取眼前富庶的城池,這不僅令喬雙愁愉快,簡直能讓他感覺到興奮。
他厲喝一聲,再度疾速欺上,手臂舉起,太刀直劈而下!
這一刀依然氣勢十足,快得無影無形,司馬如蘭甚至沒有舉起斷劍招架的意識,她已很清楚自己定是無法擋得下來,她閉上了眼睛,只等著被這一刀殺死。
四十丈外,站在“金玉號”瞭望臺上的華不石瞪著雙眼,盯著二人的交手,他當然也已看出了司馬如蘭已然無法更擋下這一刀。喬雙愁固然強大,但是以司馬如蘭的武功天賦,本也並非全無抵抗之力,但是她畢竟臨敵的經驗太少,意志不夠堅定,才會在被先前一刀斬斷長劍之後便亦失了信心而敗落。
然而就在華不石心中也將絕望之時,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他的目光也倏然發光。
已然閉目等死的司馬如蘭,只聽見耳邊一聲尖利的金鐵交鳴之聲,甚至能感覺到幾點熾熱的火星濺在自己的臉上。她急忙睜開眼睛,才發現喬雙愁直劈而來的太刀,就在幾乎貼著她頭頂之處,被一柄赤紅色的巨劍架住了!
而這柄巨劍,握在一個髮髻高挽,穿一身鵝黃色連衫長裙的女子手中。
這女子容顏秀麗,身形纖細苗條,看來並不比司馬如蘭更加強壯,但是她素手之中持著一柄長七尺,寬六寸的巨刃,卻似乎渾若無物,全然不費氣力一般。
比司馬如蘭更加吃驚的,卻是喬雙愁。他自是很清楚自己劈出的那一刀的速度和威力,這黃衣女子能擋得下,便說明她的武功絕不在司馬如蘭之下。
而這女子飛掠而來,喬雙愁卻全然未能察覺,固然是因為剛才他想要斬殺對手,心神多放在劈出的一刀上,但這女子的輕功高明亦是無可置疑的事。
對方陣中竟還有這等高手,卻是喬雙愁始料未及的!
他抽刀後退了一步,喝道:“你的是什麼人!我們正在比劍,你為甚麼橫加插手!”
那黃衣女子道:“誰和你比劍!你們‘黑龍宮’在南海上劫掠商船,殺人無算,今日就是你們惡貫滿盈的時候!”
今夜與“黑龍宮”海盜的這場決戰,事關到大倉城的存亡,本就是雙方你死我活的拼殺,根本不須講究任何公平比武的規矩。
而此時只聽得“金玉號”上的華不石大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