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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司馬如蘭道:“我並沒有殺他,怎麼談得上報仇,他又怎麼會瞑目?”

先前刺傷崔七廷時,司馬如蘭本來也有揮劍殺人的機會,可是她心地仁慈,就算是面對的是敵人,她也不願意趕盡殺絕,是以崔七廷縱躍逃走,她也就沒有追殺。

崔七廷明明是死在喬雙愁自己之手,他卻說要殺司馬如蘭為崔七廷報仇,而且臉上的神情一本正經,彷彿說的是無可置疑的真理一般。司馬如蘭只覺得面前的這個倭國武士看上去相貌堂堂,氣概非凡,但其實不僅心狠手辣,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喬雙愁道:“其實他是不是瞑目,也沒有多少關係,反正弱者被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說著一腳踢出,崔七廷的屍身已被他掃出十餘丈外,落入到了大海之中。

“你胡說!”儘管司馬如蘭已知道喬雙愁無可理喻,但是此時卻有一股熱血湧上她的心頭,使得她不由地提高的嗓音,大聲說道:“天下每一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力,不管是弱是強,你怎麼可以隨意地去剝奪別人的生命!”

司馬如蘭從小就修習佛門武功,佛家的慈悲之念早就深入到她的意識之中,喬雙愁無視別人生命的態度,與她所秉持的觀念截然相反,是她全然無法接受的。司馬如蘭只感到心中對面前的倭國武士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厭惡,而她以前從未對任何人有過這等深惡痛絕之感。

其實在江湖之上,視人命如草芥的人並不在少數,只是司馬如蘭一直都待在大倉城裡,以前從來未曾遇見過而已。

喬雙愁的臉上依然是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道:“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強者,一種是弱者。強者就理應受到尊敬,獲得榮譽,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弱者則沒有任何一點權力,連生存的權力也沒有,他們能不能活著,只由強者的意志決定。在我們的國家,一個武士可以沒有任何理由地殺死農民,並不觸犯律法,這就是因為武士是強者,農民只是弱者。”

他對於司馬如蘭的厭惡全無所感,或者毫不在意,反而用不甚流利的漢語,說出了這麼一番長篇大論,好似想要說服司馬如蘭接受他的觀念一般。

喬雙愁接著道:“劍本來就是殺人的工具,只有用不斷殺人來磨礪,才能讓我們練劍者變得更強,你不但不殺人,反而討厭殺人,又怎麼能練成高強的劍法?由此可見,你並不是一個好劍客,等一下定會被我殺死!”

司馬如蘭的心中,對喬雙愁從極度厭惡,已經變成了一種出離的憤怒,大聲說道:“你胡說八道!世間萬物都有生存的道理,人既是萬物之靈,就更應當有仁愛之心,以強凌弱,隨便殺人,和野獸有什麼分別!如果非要用殺人來練劍,我寧可練不成劍法!”

喬雙愁冷冷道:“我把練劍的至理講你給聽,你卻不相信,看來你們支那人不但虛偽,而且愚蠢。”

司馬如蘭的心中更加氣憤,待要再出言反駁,卻忽然聽得從遠處傳來華不石的喊叫之聲:“蘭兒小姐,莫要聽此人的一派胡言,斂定心神應敵為上!”

站在“金玉號”的瞭望臺上的華不石,距離巨鮫艦的甲板尚有二十丈遠,喬雙愁與司馬如蘭的對答他本是聽得不太清楚,也不知道那倭國武士說了什麼,但這位大少爺目力甚佳,已瞧見司馬如蘭面露憤怒之色,便想到定是對方用的激將之計,連忙高喊提醒。

憤怒會令人失去理智而犯錯,武功高手相搏,若不能夠保持冷靜,便會大為不利。

聽到華不石的呼喊,司馬如蘭頓時省悟,立時將自已的心緒平定,對喬雙愁道:“我不與你說廢話,有本事就在武功上見高低!”

喬雙愁卻依然沉著面孔,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為我剛才說的話,是為了讓你生氣,擾亂你的心情嗎?哼,我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我的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