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不勝酒力,很快便醉了,我就恩准他在客房休息,自己去了正院找大哥說話,有許多人能為我作證。”
元驚鴻應道:“三弟素來海量,今晚喝的那些酒根本醉不倒他。散席不久後他確實來正院找我談心,一直沒離開過。後來他發現系在腰間的玉偑不見了,我與世子妃便喊了幾個下人一路找到逸安居的客房來,然後就撞見了此事。”
瑞王爺氣急,這兩個兒子今天是真的不打算罷休了。他冷冷看了一眼沈側妃,心道:你招進的什麼好親戚,簡直是敗壞王府的門風來了。
沈側妃被瑞王爺那一眼看得心驚,自己若再為趙夢君辯解,把事情往元驚瀾身上栽,恐怕王爺就會認定此事與她有關了。而且這事分明是元驚瀾兄弟精心設下的局中局,自家的兩個外甥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跑不脫了。
“眼下還是保住自己和銘宣要緊,來日方長。”沈側妃當下便做出了壯士斷腕的準備,決定先冷眼看著,等尋著機會了再說。
趙珂見自家姨母閉了嘴,便知她也無能為力,自己卻不能再把他們母子牽扯進來了,否則主上更不會輕饒他們。
他明白這會想將事情賴到瑞郡王身上那是不可能了,而瑞王爺有心將此事輕拿輕放,自己大可順著他的意思將大事化了。
他跪在地上不停喊冤:“王爺,王妃明鑑啊,舍妹自幼知書達禮,溫端大方,豈會做出私會下人這等有辱家聲的糊塗事來。定是那長滿酒後亂 ,見舍妹美貌,便將她擄至客房有意欺辱。小侄在此懇請王爺王妃做主,還舍妹一個公道。”
元驚瀾嗤笑一聲,譏諷地說:“趙公子說是那長滿將趙姑娘給擄進了客房,可我們到那時,你明明與喜雀站在客房的長廊外,難道你倆眼睛都瞎了,看不見長滿擄了趙姑娘進房間嗎?還有那趙姑娘也是瞎了、啞了不成?她也看不見你二人站在那裡,不會喊救命嗎?按我說,應該是她跟長滿在客房約會,你二人在門口幫他們把風才對。”
趙夢君羞憤欲死,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滾落著豆大的淚珠。自己清白已毀,還是毀在一個小廝的手中,這已經讓她難堪的無地自容了。可此刻還要面對這麼多人的冷嘲熱諷,鄙夷不屑,再想到日後家族的責難,家裡那些各懷鬼胎的姐妹們的嘲笑,她突然覺得生無可戀。
趙夢君鼓足最後的勇氣和力氣,站起身來直直地就往旁邊的立柱撞去,卻被元驚瀾一腳踹飛在地上,痛得蜷成一團,連話都說不出。
元驚瀾連看她一眼都嫌髒,收回自己的腳,譏誚地說:“趙姑娘這會才覺得羞愧沒臉見人哪,早前 身子勾引男人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羞恥呢?”
瑞王爺見他說的實在難聽,喝道:“阿瀾,適可而止,此事為父自有決斷,你莫再胡攪蠻纏。”
元驚瀾冷笑道:“適可而止?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在算計你兒子時可沒有想過適可而止,我又為何要對他們心慈手軟?父王須記得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說罷也不去理會瑞王爺青黑的臉,徑自走到長滿身側問他:“到底趙姑娘是被你擄進房的,還是她自己個進去的,除了她以外便只有你最清楚了。不用怕,王爺王妃們都在這呢,他們會為你做主的。只要你沒做過的事,任誰也不能汙衊你,將你知道的當眾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吧。”
長滿知道這是瑞郡王在保自己了,忙只撿了對自己有利地說:“回稟王爺,王妃,三爺恩准了小人在客榻上休息後,他便走了。小人喝了些酒,正有些迷糊,突然有人遞給了小人一杯茶,小人以為是來服侍三爺的其他小廝,便沒理會,接了茶喝了又繼續睡。半夢半醒間,小人忽然感到身側多了一個人,以為是做夢,便伸手去摸了摸,卻不想摸到了一具光溜溜的女人身子。小人以為見著鬼了,嚇得連忙從床上滾下來,喊著救命便衝出了房間,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