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也不必擔心,貓身步下石階,“手腳麻利些。”
白筱‘嗯’了一聲,摳下身側用作機關的石塊,接著身形不進反退,站在離暗道三步之外,平靜的看著青兒。
青兒大驚,臉頓時青了,低喚,“白筱。”
白筱不捨的深看了她懷中嬰孩一眼,朝她一笑,“我說過一定要等他上來,我不能失信於他。”
青兒整個人僵住了,渾身血液剎時凍住,眨眼間,石門已合得只半人寬窄,要出去拽她已經來不及,門縫中傳來她略哽咽的聲音,“將若兒交給容華。”
眼前一黑,白筱那張蒼白絕秀的面頰隨著關攏的石門,完全消失。
腦中‘嗡嗡’作響,這時方反應過來,撲上前去摳石門。
文端趕過來抱住捶打石門的青兒,“青兒,冷靜,這門打不開了,小心傷到孩子。”
青兒即時呆若木雞,只有淚蒙了眼,將容若緊緊抱住,咬唇低泣,“我識她這麼久,怎麼就沒想到她一定會這麼做,我怎麼就沒想到?”
她只道白筱是恨風荻,怎麼就沒想到白筱也是個極重恩情的人,就算風荻過去萬般對她不住,就憑這一路來對她做的一切,她豈能當真漠視。
方才白筱那般說話,她惱白筱嘻嘻哈哈,壓根就沒去多想,那時她根本就是在託孤,將容若託付給她。
青兒泣不成聲,真是妄識了她這場,這麼明顯都不能看透。
文端也是自責,沒想著讓她們先進地道,將她留在了最後,黑暗中望著石門的方向,已然無計可施,只是將青兒抱住,防她衝動做出傻事,“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好好完成她的遺願。”
青兒緊閉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下,生生憋得象要死去,一時大意,愧對風荻所託,失去最好的姐妹。
洞中眾人都是派來護送白筱和風荻的,現在兩個正主同時出事,眾人均是無顏面對,再加上這幾個月來與白筱和風荻的相處,對他們二人,已經不僅僅是任務,更多了不該屬於他們的情誼。
現在風荻下了火山口,這許久不見動靜,怕是已經不在,而白筱留在外面勢必落入對方手中。
一個女人,何況還是如此美貌的女人,能有什麼樣的下場,已經不必猜想。
事情到了這地步,眾人無不痛心。
三十幾號人聚在一起,卻靜得只剩下青兒壓抑著的抽搐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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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看著石門關攏,心裡一鬆,仰望向天空,微張了唇深吸了口氣,將湧上來的淚嚥下:若兒,娘是想將你好好養大的,可是現在。。。。。。對不起了,你不要怪娘……青兒姑姑會好好照顧你的,一定會將你送到你那臭爹爹身邊的。
輕透口氣,聽遠方馬蹄聲漸近,不敢再在這裡逗留,提了氣,急奔回到帳篷後,前面馬蹄聲已到近前。
看向身側火山口,仍是一片死寂,心下澀然,解了身後揹著的長包裡,細細解開,卻是容華為她雕的那把琴。
將琴置於火山口,就地跪坐下去,指尖輕撫過漆黑的龍眼,微微一笑,眼裡盡是柔情愛念。
一直忍著的淚自眼角滑下。
片刻間,馬蹄聲已近,收斂心神,不再多看那龍眼,睨著身前漆黑深洞,低聲暱喃,“你總要我彈個曲給你聽,一直也不得機會,現在還與你,如果你還聽得見的話……”
她只盼他只是在下面迷失了方向,如果能聽見她的琴聲,或許能尋聲而上。
如今她能求的也只有這個。
不再理會漸近的馬蹄聲,悠悠琴聲於夜空中揚揚飄開,婉轉回旋,象帶了生命一般在她身邊旋舞。
樹上依樹小睡的莫言驀地睜開眼,側耳細聽,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