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猜測,不一定作得準。”
容華輕點了點頭,“謝謝姑娘。”既然闖了劫,無論是什麼劫都不會在意料之外,只不過外面過桃花劫過的人到是多,但方式多種多樣,但旦凡不理睬那些女子,也就過了,卻不知這裡面的桃花劫是要如何去過。
白筱見簾子一拋,忙道:“其實小女子也算不得人類,公子遇上不喜歡的女子,大可拿我擋擋桃花,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
能與那小狐狸處上交情的,不是人類,再正常不過,容華眼角掃過她的頭頂,上面還頂了兩個沒能盡數縮去的絨絨小耳朵尖,也不看不出是何種靈物修煉成人,也想不明白她是怎麼跟那誤捲進來的小狐狸搭上交情,然世間萬物事態千奇,卻也不是事事能是他所能悟透的,索性拋開,微微一笑,“有勞姑娘。”
女掌櫃出來見他桌邊多了個不相識的女子,微微一愣,拿不準是不是上頭另派來的那些人,心裡雖然極不痛快,一時間卻也不敢有所表示。
那一夜,白筱得了一個好澡洗,容華又還給她療了傷,然後心安理得的擠在了他的床榻上象上一劫一般,窩在了他懷中,將女掌櫃順利的攔在了門外。
雖然她知道他沒將她當成人類……但也沒嫌她醜……那是進了上仙台以後,頭一回睡上的好覺。
直到他捏了捏她耳朵尖,才知道自已頭上還種著兩隻因重傷而靈力不夠,變幻漏去了兩隻耳朵尖。
開始是不願告訴他自已的身世,因為外面傳聞,白止帝的幼女是天地間最漂亮的女子。
那時她不知自已的臉是否還長得好,如果長不好了,他難免會將她變成這般歸罪於自已身上,對她生出的情,也就摻雜了別樣的東西。
她不願如此,如果他當真不介意自已現在的醜模樣,當真對自已動了情,這份情才是她最想得到,也最想珍惜的。
她身為白止帝的女兒,雖然不曾進過上仙台,卻也知道上仙台的難處,絕不是自已能過的。
後來臉好了,又怕自已哪天就死在了這裡面。
如果他只當自已只是這九九八十一劫中的小生物,就算自已死了,萬一他得以飛昇上仙離開,想起她時或許會有些難過,但時間長了,也就淡了。
如果知道自已就是那隻本該出去,卻不願舍他,而重新折回來的小狐狸,以他那性子,這以後怕是永世也難安心。
所以一直到最後也沒告訴他,自已的身世,除非自已也能有幸離開上仙台。
自已不肯告訴他,也就不敢問他的身世。
他本是個不多話的人,她不問,他也就不會想起說,兩個就這麼懵懵的揣手過了一劫又一劫。
白筱望著那枝桃樹,長嘆了一口氣。
“筱筱。”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
軀體驀然一僵,當真是太過於想念一個人,便會產生幻覺?
又嘆了口氣,慢慢轉身,直接望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眼底深處湧著難言的明明暗暗。
她定定的看著,就算是幻覺,能這麼看著他,也是好的……
眼裡慢慢蒙上水霧,卻不敢動上一動,怕一拭眼,或者一眨眼,他便從眼前消失。
她不動,他也不動,說站在那裡定定的凝看著她,眼一刻也不肯挪向別處,七個月的相思與擔憂在這一刻盡數洩去,只剩下無法平復的思潮翻翻滾滾,久久難平,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卻是不敢。
喉頭哽澀,她身子本就是單薄,這七個月更將她折磨得落了人形,心疼如絞。
他本不是多話的人,這時見她,更不知該說什麼,才不會惹了她,才能讓她能自已的那些誤會釋懷。
風荻引容華來,便料到會如此,這時看著,心裡仍象塞了一罈子的醋,滿腹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