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是那個殘忍暴虐的完顏婁室。此時完顏婁室雙眼放著光,閃著一些猩紅,一看到牢車裡的陳美人,他哈哈大笑起來,“快,開啟牢車,把這個女人帶出來,本王要讓南國女人見識下我女真勇士的雄風。”
此刻,陳美人緊緊地拽著趙佶的袖子,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就像秋風裡的小貓,一雙多情的眸子佈滿水霧,不管怎麼樣,這一刻,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趙佶身上,因為除了趙佶,她沒有可以依靠的人。陳美人瑟瑟發抖,趙佶抖得卻更厲害,牢車開啟,兩個女真士兵伸手去拽陳美人,趙佶還想說些什麼,完顏婁室邁步而上,惡狠狠地瞪起了眼睛,“懦夫,你想幹什麼,嘿嘿,勇士們,把刀子借給他,本王要見識下大宋皇帝的勇猛。”
一句話,一個眼神,趙佶所有的勇氣都縮了回去,當趙佶坐在牢車裡耷拉下頭,陳美人絕望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與她朝夕相處,甜言蜜語的男人,到了這一刻,竟然如此無能,你是大宋皇帝,你是那個儒雅不凡的趙佶啊。這一刻,野蠻戰勝了文明,這一刻,生存戰勝了尊嚴,這一刻,懦弱戰勝了渴望。
沒有一個人願意屈辱的活著,尤其是一個禍國殃民的漂亮女人,當趙佶垂下腦袋,陳美人就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了,她彷彿看到了一個脆弱的女子在一個惡魔身下大聲呼叫,悽慘的聲音彷彿刺破雲霄,直達九重天。淚如雨下,悽迷讓人心醉,不知為何,她似乎讀懂了柴可言,也讀懂了李師師。曾經嘲笑柴可言出身高貴,卻自甘墮落,明明可以享受一生的榮耀,卻選擇了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曾經鄙夷李師師,什麼大宋第一歌妓,卻躺在趙有恭胯下輾轉承歡,如果選擇官家,哪用飽受那麼多的痛苦。曾經的嘲弄變成了最大的笑話,那個被自己唾棄的趙有恭救走了李師師,還順便帶走了柴可言,而她陳美人自己卻繼續留在女真人營中飽受屈辱,而她信奉為神靈的陛下懦弱不堪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弄。
為什麼會這樣?耳畔是一浪高過一浪的起鬨聲,陳美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完顏婁室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一想到過一會兒就要被這個男人像綿羊一樣玩弄,她心如刀絞。痛苦侵蝕著全身,卻無力反抗,她不是李師師,更做不到一死保全名節,如果能屈辱的活下去,那就這樣吧。在陳美人心中,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被完顏婁室玩弄,可她還是低估了女真人的心。完顏婁室一把拽過嬌弱的陳美人,在周圍人的吆喝下,竟一把扯掉了陳美人套在外邊的褙子,頃刻間,只剩下一件可憐的米黃肚兜,那鮮紅色的牡丹是那麼的刺目。陳美人呆住了,她以為完顏婁室會將她帶進大帳,可為什麼會這樣?
女真人生長於白山黑水之間,哪怕幾百年後的滿清時代依舊保留著一部分野性,看著那個站在場中嬌弱無力的女人,女真人開始舉起雙手高聲吶喊,“牽羊。。。。牽羊。。。。牽羊。。。。大王勇猛,讓南國女子看看我女真勇士的威風!”
牽羊,多麼刺耳的聲音,在女真流傳著一個偉大的祭祀,當勝利後,會帶著失敗者的女人圍著祭臺爬上三圈,那是女子們全身幾乎不著寸縷,頭戴羊角,屁股上插一根尾巴。如果這樣也就罷了,最瘋狂的時候,會有男人騎在女子身上,發洩著人類最原始的**,這不是獸慾,是一種征服,徹徹底底的征服。
刺耳的女真話,也有一些漢話,陳美人聽得懂牽羊兩個字,其他人也同樣能聽懂,活在當下,又有誰不知道牽羊為何物?聽說過五代時候有兩腳羊,而牽羊禮比之兩腳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兩腳羊只是被人吃掉罷了,至少人死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陳美人環抱著胸口,春風裡瑟瑟發抖,再去看那些女真人的眼睛,就像一群群餓狼,她可以忍受完顏婁室所有的傷害,卻不能忍受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當做**的羔羊騎著滿地爬,不為別的,僅僅為了她生命力僅存